“锵!”一声清脆的碰击声中,单臂挥刀的黄忠身形陡然一顿,疾步上前的脚步猝然终止,继而身形侧转,脚步踉跄的急退两步。
霎时,黄忠神色大变,面露惊讶,似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刀竟被眼前的柔弱女子硬生生接下,并将自己震退两步,此女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
刀剑相撞的一瞬间,白衣女子并没有给黄忠留下丝毫空隙,挥剑荡开战刀后,一步跨出便纵身跃起,精致的绣绣花靴顿时出现在黄忠胸前。而她左手甩出的飞练却在这一刻缠住黄忠的左腿,致使被动撤步的黄忠立足不稳,不由得向后倒去。
“砰砰———嘭!”
两只精巧的绣花靴瞬间落在黄忠胸膛上,犹如擂鼓一般砰然作响,而他的左腿又骤然被人用力一拽,使得他仰面朝天的摔飞出去,蹭着地面滑行十余米之后重重摔倒在地。
落地后,黄忠喉头涌动,脸颊一阵青一阵红剧烈变幻,随即嘴角溢出一抹鲜血,霍然身受重创。不仅如此,就连右手上的战刀也在他倒飞出去时脱手飞出,落在三米外的地板上。这一幕很眼熟,之前黄忠重创张铳的手段,与自己现在的遭遇如出一辙,都是被踢成重伤的。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张铳被黄忠踢中后背,而黄忠此刻却被白衣女子踢在胸口,重伤吐血,连带着兵器都丢了。
“你瞧不起女子么?现在感觉如何,竟被一个小女子打败,是不是觉得大失颜面,很丢人?”
打伤黄忠后,白衣女子左手一抖,瞬间收回缠住黄忠左腿的飞练,收剑入鞘,站在五步开外面若寒冰的看着黄忠。不知为何她并没有立即上前击杀黄忠,而是站在原地,冷冷地说着话,绝美的容颜上既无胜利者的喜悦,也无杀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暴戾气息。
“为何不趁机刺上一剑,莫非你想羞辱黄某吗?”黄忠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缓缓站起来,稍稍调整气息后,眯着双眸注视着眼前这位世所罕见的绝美女子,怒声问道。
白衣女子轻轻摇头,神色恬静的轻声道:“我并不想杀你,之所以把你打伤,那是因为你将铳叔打成重伤,并且还想杀死他。所幸你并未得手,否则我必为铳叔报仇。现在大错尚未铸成,我自然不会杀你。尽管你此刻与张鲁为敌,但我本人对西凉军并无恶感。而且我讨厌杀戮,从不轻易杀人。”
黄忠闻言神色稍缓,沉声道:“若是黄某没有猜错的话,你和张鲁是嫡亲,同是汉中张氏一族中人,并且你还是他的亲姑姑,五斗米教的梦馨仙姑张芝?”
“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白衣女子张芝娇容微变,诧异道。
黄忠闻言后,深深吸一口气,不知是被张芝承认身份后吓到了,还是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
“我家主公曾经提到过你的名字,并嘱咐我等不可主动招惹你们这些潜心修道之人。只是现在看来,此事已经不可避免了。”
“李文昌?”张芝轻吟一声,若有所思道:“李利虽然穷兵黩武,接连挑起战争,但对待黎民百姓还算不错,近年来治理州郡颇有成效,并非暴戾之人。我等山野之人从未想过要与他为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且素无往来,完全可以相安无事。”
黄忠闻言大怒,怒斥道:“我家主公名讳,你胆敢直呼其名,端是狂妄之极!今日黄某落败,无话可说,可你若是敢对我家主公出言不逊,黄某纵然拼掉性命,必将你斩于刀下!”
“哦,是吗?”张芝蛾眉微挑,神情漠然地道:“你确实很厉害,但仅限于战场厮杀。像现在这样单打独斗,莫怪我轻视于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呵!”张芝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三名身着甲胄的男子从屋顶上跳下来,站在黄忠身前。其中一名年轻俊朗之人面带笑意走上前来,笑道:“汉升乃沙场虎将,自然不屑于对女人出手,但今夜却可以破例。在下便是仙姑刚刚提到的李利李文昌,不知仙姑有何指教?”
“你是李利?”张芝波澜不惊的容颜终于有了变化,看着笑眯眯的李利,惊讶道。
李利颔首笑道:“正是在下,如假包换。想来天下间无人敢冒充李利这个名字,因此仙姑不必怀疑,我就是李利李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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