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好处决,可要是传到上司耳里,在政绩那一栏上给他次一等的评价也是有可能的。
杀人放火谋财害命还不是特别难处理,只要能及时破案不积压成悬案就好,主要是这个杀人放火前面还有一个忘恩负义,这种伦理问题最是容易引发人的议论的,也最容易在教化百姓上给上官留下能力不足的印象,就比如若是哪个县城哪一年出了一件父告子的官司,这种人伦大事,管保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就能传的周围几个省人尽皆知,那个县城县令的政绩必定是下等的,告官的人县令也未必愿意给他做一个好的安排。
再比如,出现一个节妇,或者见义勇为的人,或者为了报答他人恩情舍生忘死的,又或者像是武松那样的打虎英雄的,一经传扬开来,就是当地官员的政绩。
秦县令有些哑巴吃黄连的味道,就怕自己回京城述职的时候,拿着一个中等下等的评价灰溜溜地回去。
而且这个养草药鸡的主背后还有那样一座靠山,惹不得不说,一碰上他们家就尽没有好事。
得罪不起可不就只能忍着了吗。
“事情都查清楚了吗。”宋辞背后那座隐形的病公子靠山司徒皓问前来回话的侍卫。
“回主人,属下多方查探,纵火这件事情的确是个意外。陈家三兄弟养的鸡染上了鸡瘟被赤脚大夫告诉了大坪村的村长,大坪村村长要求陈家兄弟将那两百只鸡全部宰杀了,陈家兄弟因此对宋二狗一家和那个赤脚大夫怀恨在心,铤而走险地烧了他们的房子,这中间都没有其他势力插手的迹象。”
“想办法往宋家塞两个人,保护他们的安全吧。”司徒皓道。
“是,陈家其他人要如何处理,请主人示下。”
“由着他们去吧。”既然不是受人指使的,司徒皓也不想和几个老弱妇孺计较,虽说这些人在他眼中是一群蝼蚁,但事情做绝了总会损阴德的,陈家现在的下场可不就是前车之鉴。
“是。”侍卫退下。
“主子,这宋家可真是实心人,这养鸡的方子说教就教给别人了,一点儿都没藏私,结果那些受了人家恩惠的自己没本事没养好鸡不说,竟然还倒打一耙想要害人性命,真是没天理了。”一旁的顾顺道。
“顾顺,这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那个养鸡的哪里就是实心人了,他将养鸡的方法交出来也是在求自保。”司徒皓轻笑道。
“我这个榆木脑子呀,还是主子您目光如炬,一眼就瞧透那个养鸡的鬼心眼了。”顾顺谄媚地道。
他才不管宋二狗是什么呢,能引得主人多说几句话就心满意足了。主人最关心的就是草药鸡的事情,而草药鸡养的好的,也就那个姓宋的二狗子了。
“庄子上的草药鸡养的怎么样了。”
“咱们的人按照宋家的小册子上写的方法养鸡,上千只的鸡崽活下来了九成多。只是草药鸡的效果不理想,药老说比不得宋家养出来的,只能当做一般进补的食材,对您的身体用处不大。”顾顺道,这正是他佩服宋二狗的地方,一样的方法,结果别人的鸡就是养得没有他好。
他们实验了两个庄子,鸡所用的饲料药材样样都要比宋二狗哪里的好,可是草药鸡无论是滋味还是营养上就是比不上人家的。
“药老找到原因了没有。”
“药老现在也正寻思这到底为什么呢,不过鸡这东西难控制,就咱们两个庄子养出来的草药鸡连味道都不一样,更别提哪些商户搞出来的,也不知道给鸡喂了什么药了,一只只都病恹恹的,看着就让人不敢吃。您看,咱们是不是让耿耀祖出面,把宋家的药材配方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