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却毫无预兆被天上掉下来的大石头给砸死了。
他的灵魂当即就飘出了体外,成为阿飘的宋辞眼见自己被砸的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又是迷茫又是恶心。
他的小河悲痛欲绝地昏了过去,宝宝们惊慌地嚎啕大哭。
空间没了感应,那个本该凝结从他的灵魂中凝结而出的坠子却是没有出现,任他将自己的那身肉泥翻了许多遍,却怎么也找不到。
果真天有不测风云,而他的空间在再一次他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仍然没有起到保命的作用。
宋辞真的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真的是他的金手指?这也太怂了吧。
一身冷汗惊醒过来后,宋辞掐指一算,他穿越到这异世已经有六年的时间了。在这六年间,一直忙着娶夫郎生孩子,赚钱盖房子孝顺老人,他竟然还没有去过清风观,见一见那块似乎和他的穿越大有关联的“义兄”。
是时候去清风观走一趟了。
接下来的日子,宋辞将自己手中的活都给分派了下去。
选了一个阳光明媚宜于出行的日子,将孩子们都留给了宋老娘,就乘着马车带着林小河奔赴清风观。
清风观在距离大坪村一百里开外的老爷山上,已经属于邻县管辖的范围。周围大山林立,山上树木繁茂,红花遍野,涧中有山泉淙淙流淌,鸟语花香、景色宜人,是个比较适合清修的地方。
方圆数十里的地方,都是道观的产业。
道观修在老爷山的半山腰上,牌楼、山门、殿堂依次排列。
清风观供奉的是三清,观中的道士又颇有能为,解签答疑,讲解道义都有自己的一套本事,故而每逢开放的日子,众多信徒不辞辛苦远道而来,观中香火缭绕,白烟蒸腾,一片欣欣尚荣的模样。
宋辞和林小河到山脚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只见老爷山脚下五步便有一个做小买卖的摊子,十步就有一座客栈或者民居,行人往来,络绎不绝,颇有些人员鼎盛的样子。
清风观的道士,虽则平日里要清修,却也不禁止附近的村民在山脚下做小买卖。
每年来清风观求签拜神的人都不少,观中客舍不多,不是人人都能接待的,就算是为了安置这些人的衣食住行,道观也不会去禁止。
宋辞带着林小河和几个下人租了客栈的最后几间屋子。
他们来的时间刚好凑巧,若是再晚上一会儿,恐怕今晚就要露宿山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宋辞跟着呼啦啦的一群人爬山去了,为向神明显示诚心,最后这段路信众都是自己一步步向上攀爬,整个山路上前前后后都是人,中间的人都是被裹挟地往前走的。
在这条拥挤的路上,无论是深宅贵人还是山野村妇,无论高贵低贱贫穷富有,所有的天差地别,都化成了同一个身份卑微的祈求者。
宋辞小心地护在林小河身后,不让他在这条人挤人的人海中掉队。
等到达山门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半天上了。
在遍寻不到他记忆中的那块大石头后,宋辞逮着空闲抓住一个面嫩的小道士问道,“小道长,我好些年没来清风观了,请问当初山门前的那块大石头去哪里了。”
“施主好。”小道士很是有礼貌地对宋辞行了一个礼,“你所问的那块石头,在六年前春天的一个下午,突然消失了。小道当时年幼贪玩,曾和几位师兄弟亲眼目睹,前一刻大石头还在,下一刻就不翼而飞了。观主说,那块大石头受天地孕育而成,凭空而来,如今劫数已满,历劫归去,让我等不必惊慌。旁人若是问起,照实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