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太甜了,而且裕汤不喜欢这么甜的。”
贺岩努了努嘴,他做这个表情和贺浔特别像,平时看起来有点生人勿近的脸莫名地生动起来,他嘟囔道:“我看你是因为后一句。”他爱吃甜是没错,但是以前贺浔可没提出过意见。
贺浔没忍住笑,又不肯承认:“不是啊,你都蛀牙了。”
“嘶,打住打住,别提,你一提我牙又开始疼了。”
两兄弟说话间,裕汤也洗漱完毕了,还特意刮了个胡子,整个人看起来神抖擞:“早。”
“早啊。”
“早,”贺浔转过头,“两个煎蛋够吗?”
“够。好香。”裕汤把现榨的豆浆拿到桌上,每个人倒了一杯,“这雪真是快,才几个小时就薄薄一层了。”
“是啊。”
饭后裕汤和贺岩打了几局游戏就准备去机场了。一离开暖气凉意就嗖嗖地往脖子里钻。“还好我早就把车启动预热了,今天气温确实低。”裕汤坐着搓搓手,拉过贺浔的手看凉不凉。
贺浔挣开,一早上都对在贺岩面前和裕汤肢体接触有点做贼心虚:“家门口到车库哪里会冷。”
裕汤倒是对他的不自在没有在意,转而去问贺岩暖气合不合适:“要是太高了告诉我。”
“好,不会。我睡一会儿。”上了车贺岩还有点困,昨晚他其实翻来覆去都没怎么睡着,一想到隔壁这两个小子在做什么他就郁闷。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大惊小怪,还是觉得别扭。早上起来别说贺浔尴尬,他都在强装镇定。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他读大学的时候来美国交换过一年,一开始住宿舍的时候,舍友经常带女朋友回他们房间半夜隔着帘子上演真人大战,啊真是的,相比之下他受的惊吓还不如昨晚。当然了,心情复杂的另一个原因,大概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他从小带大的弟弟,真正地拥有另一个更亲密的人了。
“到了。”听见裕汤声音的时候贺岩迷糊着睁开眼,刚刚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上了飞机给我发消息。”裕汤去停车,贺浔帮他哥把行李拿下车,陪他去托运。
临走前贺岩没多说什么,他和贺浔都不是煽情的性格,拍了拍他后背,交代两人照顾好自己,就进安检了。
裕汤搂着贺浔:“你别说,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贺浔去勾他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嗯。”
“你哥发消息了。”衣服口袋振动了一下,裕汤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读出来,“礼物放在贺浔房间桌子上。”他们俩抬头,刚好看到贺岩和他们招手挥别。
“还有礼物?”裕汤吐槽了一句,“怎么整得像小时候亲戚塞红包一样,还要走了才说。”
贺浔被他描述的场景逗笑:“是吗?我们家没有过,给了我就。”
“是啊,过年徐杰他妈每次来我家,走了就说哪哪放了红包,我妈就说在徐杰的书包哪层放了红包。我们都习惯了。”裕汤揪了揪贺浔的马尾,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可以扎短短的马尾了,“走,回家看看什么好东西。”
等到家打开盒子的时候,裕汤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