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小型的交通事故,整条街都堵死了,到处人仰马翻。盛初时被原本站在摊子前买东西的四五个结伴的女生往后退时撞了一下,还没站稳又被身后涌上来的人潮推挤着往前走了一段,他下意识地转身想要寻找盛长青,却被满街的摊子和人流挡住了视线,只能无奈地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退。
好不容易从人潮中挤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只粗壮的男人胳膊,用力环住了他的脖子,扣着他的脑袋就要往巷子里面拖,带着刺鼻气味的毛巾盖上了他的嘴鼻,意识到不妙的盛初时激烈挣扎,手肘猛地发力,往后撞上了挟持他的人的胸口。
盛初时是练过的,这一招又狠又准,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放松了钳制他的力道,盛初时抓准机会反手抓住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的手掌,用力一掰,在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中,身后被掰断手掌的男人终于放开了他。盛初时转身一脚踢向对方,同一时间,又有四五个似乎是这男人的同伙扑了上来,其中一人手里举着的棍子几乎就要砸上盛初时的脑袋,下一瞬间便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盛长青挡在盛初时前面,目光阴沉地看着面前几个人,冷声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这几个看着像是当地土著的人嘴里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咒骂了一声又一起冲了上来,盛长青和盛初时各自挡开一个,与他们纠缠了起来。好在这些人虽然个个看着人高马大的,但其实都是花架子,打架没什么章法就是靠着蛮力,在那几个被混乱冲散了的保镖终于找过来之后很快就把人全部给制服了,盛长青扶住盛初时,冷冷扫了一圈几个鼻青脸肿的歹徒,沉声吩咐保镖:“问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的,再把人送去当地警局。”
出了这种事情俩人都没了再继续玩的兴致,打算直接回船上去,放松下来后盛初时才觉得有些头晕,刚才被人盖住鼻子的毛巾上也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要不是反应够快再晚几秒钟他估计就真的反抗不了。
盛长青叫了辆车,抱着盛初时坐进车里,低头用嘴唇摩挲了一下他的鼻子:“不舒服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盛初时点了点头,靠着盛长青的肩膀闭上眼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都黑了,他们已经回到了船上的房间里,盛长青就坐在自己身边看书,盛初时晃了晃依旧有些晕眩的脑袋,听到动静,盛长青转过头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头还疼吗?”
“有一点。”
“我叫医生来。”
船上的医生很快过来给盛初时做了个身体检查,他是吸入了浓度极高的乙醚,还好时间短,问题不大,多喝些水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盛长青放下心来,见盛初时还是躺床上不愿意动,叫了客房服务送餐过来,盛初时哑着嗓子问他:“那些人哪里来的问清楚了吗?”
“他们说是见财起意,从我们下船起就盯上了。”
“你觉得像吗?”
盛长青坐回床上,拉过盛初时的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有些后怕和自责:“集市上的混乱来的太凑巧了一些,那几只狗像是被人故意放出来制造混乱的。”
盛初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那几条狗制造出来的混乱,原本跟着他们的保镖被人流冲散了,没能第一时间救下他,确实太凑巧了一些,且如果对方真的是要打劫,他身上连个包都没有只穿着短衣短裤和拖鞋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能打劫到什么?
“他们现在人在哪?”
“送当地警局去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事要查起来有些困难,我已经跟承之说过了,他会帮忙查,先看看再说吧。”
盛初时点了点头,他倒不是很担心,反正还两天就下船了,而且就那几个人的水平大概就是是随便在当地找的地痞流氓,看起来这幕后黑手应该也没太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