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了发财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做过,黄和赌还只是小意思,走私、倒卖军火、洗黑钱才是大头,后来我曾祖父年纪大了觉得手里造孽太多便金盆洗手开始漂白,还一心做慈善,到了我爸这一辈,粤省的康家已经再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生意,但是港城那边不一样。”
盛初时挑了挑眉,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盛长青神色不变,夹了个虾饺给盛初时,让他继续吃东西。
康承之接着说道:“我曾祖父的兄弟比他还要胆大不怕死,虽然后来被我曾祖父提点着也开始逐渐漂白,但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其实一直都有做,尤其是我堂叔康志朗,他是个十分刚愎自用的人,自从他接手港城康家以后更是把重心重新转回了地下生意,没人能劝得了他,我们家不想被连累,只能跟他们疏远,这一次要不是知道你会来,我就没打算上船来,据我猜测,他这么大手笔的请了这么多北边的人来,其实是想给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打通北边的路子,而且,他很大可能……还在做毒品生意。”
盛长青终于皱起了眉,和盛初时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有了某种不大好的联想:“你确定他在贩毒?”
康承之苦笑:“没有证据,但是确实有人见过他跟金三角一带的毒枭有过接触,他在港城的一些地盘上也确实有毒品出现过的迹象,我曾祖父当年最出格的时候也坚决没有碰过毒品,他这是失心疯了连这种钱都赚。”
要说康志朗在做灰色生意,盛长青和盛初时都不意外,但是贩毒……
盛长青问康承之:“你们家打算怎么办?”
“尽量划清关系,在出事之前先做好准备,下个月我打算北上一趟,你那个叫顾冬的朋友能不能麻烦你引荐一下?”
盛长青了然,康志朗是催命符,康家自然要寻找别的保命符,康承之特地把这些事情告诉他,怕是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点了点头:“这是小事,到时候你来了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康承之放下心来:“谢谢。”
之后又闲聊了一番,康承之提起晚上船上有拍卖会,让他们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顺口与盛初时调侃了一句:“听说你昨天在赌场里两个多小时就赢了一千万,一战成名,晚上的拍卖会倒是可以去捧个场,说不定有你看上眼的东西,反正钱也是从赌桌上来的。”
盛初时笑了笑:“真的吗?那太好了了,我一定去,是吧,哥?”
盛长青点头:“随你高兴。”
吃完东西康承之有事先走了,盛初时捧着热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敛去了脸上的笑意,问盛长青:“哥,你是不是觉得二叔他们的事情可能跟这个康志朗有关?”
盛长青神色有些凝重:“他们在粤省这边本来就不清不楚,搭上了康志朗的线,帮他贩毒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康志朗为什么还要找别的人?甚至还打上了你的主意?”
话说完盛初时轻轻哼了一声,自己也想明白了:“不过也是,二叔那一家子看着就不像是能成事的,康志朗怕是不怎么信任他们,而且盛与麟的夜店还出事了,现在已经被警方给盯上了,他怕自己跟着暴露吧,拖你和整个盛家下水帮他兜着是最好的办法。”
盛长青摇头:“他应该是有恃无恐,他有本事把生意做这么大,后手肯定很多,不至于一个盛与麟就会把他给暴露了,你别忘了张大军是死在看守所里的,他能把我们拉下水肯定更好,要是我们执意不买账他也可以选择其他人继续合作,所以这次才会请这么多人来。”
“他真是疯了。”盛初时忽然有些后悔来这一趟,明明是想着出来放松度假的,结果盛长青却要去应付这些糟心事。
“不用在意,”盛长青弯了弯唇角,笑看着他,“吃饱了吗?”
盛初时红了脸,被盛长青这么盯着真的受不了啊!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