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把她抱到一旁的花坛上站着,自己弯下身子,笑道:“上来吧!”
两条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晚心重重的扑了上去,可男人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有一丝的不稳踉跄,高大的身躯稳如泰山。
他步子走的很小,像来时散步一样,背着她慢慢往回走。
他的背结实宽厚而温暖,晚心趴在上面,眯着眼,很享受的模样,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皮,叫他:“萧祈渊?”
“嗯?”男人微微回了下头:“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晚心趴在她背上摇头:“我不想睡了,我们说说话吧,我就不困了。”
出差回来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照着他交代的,好好休息,睡不着也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那你说,我听着。”
“我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嗓音渐渐弱了下去:“出差前,我本来又好多话要跟你说的,出差的时候也是,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话想问你,可回来见到你就什么也想说不想问了。”
背上忽然动了下,女人好像是抬头揉了揉眼睛,继而又软软的趴着:“你有没有这样背过别人啊?”
“没有!”萧祈渊脚步未停的沿着小道继续往前走,唇畔勾着笑:“我都是老男人了,只背的动你一个小姑娘。”
“哦!”脑袋在背上磕了几下,轻软低小的嗓音缓缓道:“那你以后也不要背别人了,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专属,房子的女主人,车子的副驾座,我就要你的背了……不值钱,好吃亏……”
萧祈渊:“…….”
“宝贝儿,房子,车子都没有你老公值钱。”
晚心迷迷糊糊地挣了下眼睛,意识混沌却是很努力的想了想,赞同的点头:“嗯!好像也值点钱,萧祈渊的脸能刷卡!”
闻言,男人怔了下,随即低低徐徐的笑了出来,脖颈传来平缓清浅的呼吸声,脚下步子稍稍加大了点。
回到家,小心放到床上的时候,女人忽然醒了下,瞳眸染了深秋夜的迷雾般,飘渺朦胧,什么也看不清,唇瓣蠕动了很久,才叫出他的名字:“萧祈渊?”
那嗓音分明就是睡梦中的呓语,模糊的,轻软的,吐字不清。
萧祈渊坐在床边,半个身子伏在她上方,手指一点点拨开扰乱在额前的发丝,轻轻的有节奏的隔着被子打着拍子,像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她睡不着,睡不好的时候,这一招很管用,就算坏境不好,只要抱着她轻轻安抚,她紧蹙的眉头很快就能舒展,渐渐陷入深度睡眠了。
“我生病了……”
他与她之间离着很小的一个空隙,所以,她嗓音很小的嘤咛,男人大致也能听清,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隔了两分钟移开,她身体温度正常。
他笑了笑,亲着她的额头,笑她:“小傻瓜,没生病,好好睡吧!”
关灯,躺倒床上,女人好像有感知似的,他还没来的及伸手抱她,她就自动的钻到怀里,慵懒的小猫儿似的脑袋拱来拱去,寻找着合适的位置安睡。
萧祈渊眼唇轻笑,伸手抱怀里的女人抱好,就听胸口处,女人柔软的嘴唇贴在上面嘤咛了一声:“萧祈渊,我生病了…….”
特别委屈的哭腔,好像是做了什么梦,在梦里哭了,可他摸了摸她的脸,细腻的皮肤没有一星半点的湿意和泪痕。
“也许要生很久很久的病,你要等我,加倍的对我好,对我好…...等我病好了……”
再说什么,萧祈渊耳朵贴在她唇边也没能听得清楚。
……
萧祈渊以为她是做了什么梦,在说梦话,可当一早起来做好早餐叫她的起床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女人躺在被子里,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他当时就慌了,急忙掀开被子,猛地呼吸一窒!
心跳失了节奏!
女人蜷缩成很小的一团,身下的床单上一片鲜红的血迹,连被子上也染了斑驳的血色。
一瞬间,那猩红的颜色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