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拖累,我要生气了!”她说着装着气恼的一抬头,却发现乔老眼里的浓浓的怜爱和不忍,联想到刚才他似乎在找什么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急忙问道:“爷爷,是不是萧祈渊…..是不是刚才他对您说了什么?”
爷爷的轮椅在那,萧祈渊就坐在椅子上,他们刚才肯定见过,一定是他说了什么,爷爷才会这样,不然爷爷怎么会突然说什么拖累她的话?
“是不是?爷爷,一定是他说了什么对不对,您不要听他的,已经找到了适配的器官,我也跟院长说好了,钱的事您也不用操心,只要安心等着做手术,什么都不要管。”她说的很急,嗓音不可遏制的有点慌,握住乔老的手贴在脸上:“爷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只要您平平安安的就好。”
“晚心!医院被买走了!”乔老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粉色的盒子放到她手里:“你这样,爷爷怎么能安心?”
乔晚心看着手里的盒子,呆愣了一下,却很快挑到重点:“您说医院被买走了,是谁?”
问完,她握着盒子扯唇轻嘲了笑,还能有谁啊,昨天把东西给院长的时候没有第三个人在,偏偏一开门的就遇见了萧祈渊,哪那么巧?
“是萧祈渊,我去找他!”
说完,晚心站起来就要往医院内跑。
“晚心!”乔老突然严厉的叫了她一声,脸色凝重起来:“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我答应过他要护你一生平安幸福,你要让爷爷食言吗?”
“就因为爸爸已经离开我了,我才跟不能让爷爷也离开我!”晚心没有转身,脸色苍白的捏紧了手心,瞳眸里晕染着一层水雾,良久,她仰头把眼泪憋回去,低声道:“不管怎么样,没有什么比爷爷在我身边更重要的了,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我先去找他!”
……
院长办公室里。
萧祈渊躺在发沙上,眯眼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半跪在身侧的女人,抬腕看了看表上的指针,手指慢慢爬上女人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的摩挲着。
女人笑着仰起脸,娇软的嗓音还没发出一丝声音,就见男人唇角一弯,似笑非笑的抬眸盯着门口的方向。
几乎是立刻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像是很生气,用了很大的力气,对门拍在墙上来回反弹震颤。
乔晚心觉得自己真的要很用力很用力的才能克住心底的怒火不爆发!她站在门口,手指使劲掐了一下自己,艰难地挽着唇角,笑着一步步走了进去,站在他面前:“萧公子”
萧祈渊没说话,手指放在女人脸上一下一下的弹钢琴般轻点着,抬眸,唇角噙着笑看她。
他眼底的清冷被一层看不懂的迷雾覆盖着,那上面模糊映着她的脸。
这样的眼神,像在看她,又像是没有,晚心见过很多次,有时候迷蒙的,有时候渐渐清晰的,还有清清楚楚透着一丝光亮的。
无论哪种,他既没失神,也没发呆,别人跟他打招呼啊他就应该听见,晚心抿唇又叫了声:“萧公子”
男人这才抿唇,忽的一笑。
他似乎是心情特别好,喉骨,胸膛处的起伏都清晰可见,足足几十秒那么久,他又垂首,目光淡淡的落在女人脸上低低的笑。
晚心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却觉得他的笑一声声每一下都像是在拨动她磨出的神经,魔音般让她心底压制的那股怒气越烧越烈,一点点膨胀上升,挤压着理智…..
“别笑了,别笑了!”晚心闭眼捂着耳朵:“萧祈渊,我叫你别笑了!别笑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声音,尖细刺耳!
他最冷漠的时候平静的一言不发,最让人控制不住怒火的时候就是笑,突兀的,低低沉沉的,魔咒般让人心底发恨!
很快,他不笑了,晚心也慢慢拿开手,看他拍了拍手下女人的脸,轻声道:“乖,出去等我!”
女人听话的笑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走了出去。
晚心想着昨天陆淮之说他胡闹,现在这种状况看来,确实是在胡闹,准备一天换一个女人么?
“找我有事?”男人躺在沙发上看她,脸上一直挂着邪佞的笑,沉思了下,他抿唇接着道:“可你这么跟我说话,我不舒服!”
说实在,纨绔子弟的模样跟他一点也不搭。
晚心听他的语气,脸色倏地一白,嗓音都染着不可思议:“你要我像刚才的女人一样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