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舟勉强笑道“当然知道。还记得我们去南京的路上吗?我睡着了。”
苏厌道“记得,当然记得,是你第一次睡在我腿上。”
虞渔舟道“你那天,到底叫了我什么?”
苏厌愣了一下,道“渔舟。”
虞渔舟笑着应道“在呢!”
苏厌笑笑,拉过虞渔舟的手,他送的那只表果真戴在他的手上。于是道“果真在呢。”
虞渔舟道“走吧,去南京。”
苏厌道“好。”
如今两人已经恢复了身份和法力,再去南京自然不再需要开车颠簸,可虞渔舟却还是坚持买了高铁票,非要乘高铁过去“就像,一般的情侣那样。”虞渔舟说道。
苏厌点头道“好。”
两人坐上最近一班的高铁,从沈阳道南京,依旧需要八个小时。虞渔舟身上剧痛,又不能表现出来,唯恐引人注意,只好靠在苏厌的肩上。一路上苏厌搀扶着他,倒是引起了不少女孩回头侧目。可是坐上了高铁,虞渔舟坐在最里面,苏厌坐在中间,而外面则还有一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挺着油腻的啤酒肚,脖子上带着个很大的观音玉坠,一个黑色的鳄鱼皮手包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一路上,这男人便时不时地投来嫌恶的目光。虞渔舟不舒服,只闭着眼休息。苏厌也就只好忍着,视而不见。可是那男人却愈发的嚣张,最后竟找来了乘务员,非要调换座位,道“我可不要跟这两个死同性恋坐在一起,真恶心!”说着,还夸张的抖了抖上神,就像是一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猪。
虞渔舟听了,挣扎着要起身,苏厌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别动,自己正要教训一下那人,这时一个坐在过道另一侧的女孩突然起身,走过来大声道“同性怎么了?喜欢同性还是喜欢异性不过是天性使然,没偷没抢,也没有伤天害理!反而是你,就算你那包里装满了钞票,难道能掩饰得了你刚刚拿了十几张擦手的吸水纸放在了自己的包里吗?”
这姑娘看起来就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很瘦弱,却在那男人面前毫无惧色。那男人脸上挂不住,举手便作势要打那姑娘,那姑娘下意识的向后一躲。苏厌便微微动了一下手掌,那男人便觉得膝盖处一凉,高高的举着手跪在了那姑娘面前。
列车员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随后又连忙扶那男人起来,道“您这是做什么?这姑娘说得是很在理,不过毕竟是公共场合,没必要行此大礼啊!”
虞渔舟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苏厌对那姑娘道“谢谢。”
那姑娘脸上一红,道“太客气了。”便坐了回去。
南京大报恩寺,这地方太熟悉了。虞渔舟下车的时候已经几乎没了力气,虞渔舟便直接横抱起他来。虞渔舟不好意思要下来,苏厌不让,只道天色已晚,谁又看得清呢?虞渔舟只好作罢,安安静静的让苏厌抱着自己。
确实,天色已晚,华灯初上,重建的大报恩寺琉璃塔虽然没有了当初的风采,却也气派十足,灯火辉煌。因为正是旅游季节,来来往往的游人很多。那些人有mǔ_zǐ,有恋人,有同学朋友,一样的,脸上都带着幸福。
虞渔舟道“你看,多幸福。”
苏厌道“我们也很幸福。”接着,瞳孔便渐渐成了黑色,周围的一切光亮便也都消失不见了,世界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虞渔舟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