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几乎废了,自己有必要给他个教训。
骆如果然上前参了邓暄一本,道:“犬子虽然顽劣,但罪不知此,请陛下还臣公道!”
皇帝环顾四下,却没有看到邓暄身影,正疑惑,突然听到宫人禀报,邓暄来了。
皇帝皱皱眉,闯祸就算了,早朝还迟到,真是越来越目无王法!
邓暄缓步走进殿中,他并没有换一身衣服,仍是昨天的那身,身上都是泥点。
衣冠还不整!皇帝越想越怒,当即斥道:“你这是什么样子!”
邓昭上前替邓暄打圆场:“三弟许是受了伤忘了。”
邓晓嘲道:“第一次听说受伤能忘了换衣服的。”
皇帝又道:“忠勇侯参你故意伤了骆清,可有此事。”
邓暄低着头,答不对题:“我要辞官。”
举座皆惊,这邓暄又发什么疯!
邓暄说完,也不等皇帝回答,自顾自就要转身离去。
皇帝气的直按心口,孽子!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他站起身,拿起身前的茶盏就摔了过去,骂道:“站住!就为了区区一个西夏女人你就变成这副鬼样子!那崔如玉难道真有什么邪术,迷了你的心窍!”
那茶盏不偏不倚,正砸中邓暄额角,茶水浇了邓暄满脸,茶盏的碎片划破头皮,血水和着茶水一起流下。
邓暄站住了,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区区?一个西夏女人?”
他猛地转身,抬头逼视皇帝:“是了,对你而言,我母妃,崔如玉都只是区区一介人命,算的了什么!这命比草还要轻贱!”
他目光凶狠,皇帝几乎不能与之对视,但他仍然端着天家威严,怒斥:“够了!来人,将他拿下!”
邓昭想要求情,却被皇帝喝止,他暗暗着急,偷偷冲宫人使了眼色,快去请皇后!
刘平安也是心急,邓暄昨日还被自己刺了一剑,若是再受牢狱之灾如何得了。他上前就要求情。
侍卫已经到了殿中,就要擒下邓暄。邓暄突然低笑,侍卫被这笑声一惊,抬头看向皇帝,皇帝也是不明所以,问道:“你笑什么!”
邓暄边笑边道:“我笑什么,我笑我自己,竟然如此愚蠢!”他猖狂大笑,突然发难,将左右的侍卫通通打倒。
他仍然笑个不停,够了,已经受够了!我凭什么要保护这样的人!他们才该死!当他褪下一切人性的枷锁后,他再无所畏惧。
煞气又如何,他高举双臂,深吸口气,重重煞气从他体内奔涌,将他环绕其中。
邓暄陶醉的感受体内的力量,对的,就该是这样,我将战无不胜!我要撕碎这人性的表象!我将毁灭一切秩序、等级以及虚伪的和平!
他状若癫狂,皇帝怒道:“疯了!疯了!来人,来人,把他拿下!”
一批批侍卫涌入明光殿,他们将邓暄团团围住,邓暄笑声骤停,他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歪头笑道:“我要毁灭的,第一个就是你!”
皇帝被他仿佛带血的话语惊住了,他忍不住跌坐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