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思。心中想道,幸好昭儿无事,又想将暄儿禁足了一月,但难保那小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再想昨天刚教他禁足三日第一日都待不住,这次禁足一个月,现在他跑没跑还说不定,想到此,武氏再也坐不住。起身唤了宫人前去看看邓暄。
却说邓暄,昨日被教训回宫后,武氏的训斥对他不痛不痒,全当耳旁风过耳就忘。但他竟是难得的安静,第二日起床后仍是沉思模样。邓暄在想昨夜武氏的剑招,一劈一刺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想着想着便叫宫人折了根树枝给他。
邓暄竟是在殿中直接用树枝当剑舞了起来。武氏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画面,她没有上前惊扰,默默观察,暗自心惊,邓暄舞起来竟是与她的剑法有七成像了。又想邓暄大概是看了自己昨晚舞剑,但仅凭黑夜中的一次舞剑竟能将她的剑招学了七分,邓暄这孩子在武学一道当真是个天才。
武氏有惜才之心,看到这样的好苗子自然不想错过,但又担心邓暄的心性,学了武闯祸的能力也更大了。
邓暄全然投入在剑招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武氏到了,一轮舞毕,在原地思索片刻。再次出剑!这回竟是有八分像了,武氏忍不住叫了声:“好!”
邓暄被这声惊醒,这才发现到武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忙丢下树枝给武氏行礼。
武氏瞧着他:“暄儿剑学的不错。”
邓暄听着武氏的语气辨不出是好是坏,是不是恼了自己偷师。还是请罪道:“暄儿错了,昨夜看母后舞剑煞是好看便忍不住跟着学了学。”又想了想,还是问出了昨夜起一直担心的事:“太子哥哥怎么样了,腿伤有没有大碍?”
武氏真的有点惊讶了,她本以为邓暄见到她会对她撒泼耍赖求情减轻处罚,没想到邓暄不光只字不提,还首先关心邓昭的伤势。
武氏沉吟一会答道:“昭儿无事,修养几天便好。”又问:“昨晚的事你可知错了?”
邓暄听完太子哥哥没事松了一口气,又听武氏问题,忙答道:“暄儿知错。”
武氏仔细看着邓暄的神情,表情真挚,想必邓暄是真的担心邓昭。又想邓暄往日所做种种,虽然喜欢玩闹,但从没听说伤了什么人,现下一细想,这孩子玩闹却不为非作歹,自己教教他武功也未尝不可。便问道:“你想跟我学武吗?”
邓暄一听,猛地抬头,双眼仿若有光,开心极了:“想的!暄儿当然想的!”
武氏将邓暄带至宫中一处空地,拿了柄木剑给他,神情严峻。虽然往日武氏神情也差不多都是如此,但邓暄感觉得到这次格外凝重,也端正态度。武氏开口:“我武家满门忠烈,剑法皆是战场上与敌人的一次次对战几代人磨练修改而来,然而剑者为伤人利器,你须谨记,手持利剑当怀慈悲之心护苍生黎明,不得仗势欺人,伤及无辜。”
“暄儿谨记!”邓暄郑重道,双手抱剑向武氏行了一礼。
武氏点点头,又道:“刚刚看你剑法,虽形似,却少了几分□□,你可知少了什么?”
邓暄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昨夜看母后舞剑,招招凌厉,一往无前,暄儿却如何都舞不出这般气势。”
武氏心下赞赏这孩子果然有慧根,口中道:“不错,我这剑气是年少时在战场上磨砺出来,没有真正对战过的剑招舞的再好看都只是花架子,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将剑术融会贯通。”
邓暄若有所思。
一大一小便在院中学起了剑法。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