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耳根泛红,余鸣心领神会,调笑道:“你们两个还挺大胆啊。”
江修不理他,拿起书本掩饰尴尬。
接下来一整天江修都神采奕奕的,和早上刚出门没打采的样子判若两人。
甚至到了晚上还在瑟地哼着小曲,他唱歌没调,哼曲子也是鬼泣一般刺耳难听。
余鸣忍了一天,耳朵被折磨的已经出现了幻听,满脑子都是他公鸡打鸣似的调子。
耳边再次响起可怕的声音,余鸣忍无可忍,叫住他:“江修!”
江修正拿着牙杯准备洗漱,闻言顿住。
“干嘛呀”说话还带着yd的小尾音。
深吸一口气,余鸣展开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说道:“贺峥与和贺家摊牌成功了,你呢?”
欢快的小曲子戛然而止。
余鸣魔鬼一样说下去:“你能像他一样风平浪静地成功出柜吗?”
江修石化在原地,手上的杯子哐当掉到了洗漱台上。
满意地看着他,余鸣欠欠地说:“加油啊小鸡仔。”
江修在原地神恍惚,半天回过神,僵硬地扶起牙杯,像个机器人,动作迟缓地刷牙洗脸。
对哦,贺峥与的爸妈同意了,不代表他妈妈也同意了啊!
嘴里再也哼不出小曲子,头顶瞬间阴云密布。他是不是也该做好准备,和王女士提一下他儿子不能给她找个儿媳妇的事了。
想想王女士以前剽悍的样子,揍他的时候毫不手软,现在回想起来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打了个寒颤,她要是知道儿子和男生谈恋爱了怕是会打残他。
几分钟前眉飞色舞的人又变得愁眉苦脸,忍不住直叹气。
“唉。”
余鸣教他认清现实,以为可以摆脱噪音清净一会儿,没想到他的叹气声更让人崩溃。
“唉。”
半个小时他起码叹了二十次气。
走到阳台,余鸣拨通他爸的电话。
“老余同志。”
“你又想讨价还价吗,没门。”
余鸣威胁道:“你再不让我出校门我就从宿舍楼上跳下去。”
余爸爸冷静地问:“你们宿舍在几楼?”
余鸣:“……二楼。”
“哦。”
滴滴滴的声音出现,电话被挂掉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江修的丧气持续到贺峥与返校,贺峥与被贺夫人关在家里三天,期间曾经给他治疗的心理医生也来看过他,确认他真的没有自杀倾向后,贺夫人终于松口让他回学校。
三天没见到江修,贺峥与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一见面就拉他走到没人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江修象征性地挣扎一下,然后就顺从地回应他的吻。贺峥与亲得他嘴唇发麻,才肯放开他。
亲密过后他的声音带着让人脸红心跳地气息:“我好想你。”
被吻得面红耳赤,江修轻轻喘息,回应道:“我也是。”
抱住恋人,轻声唤他:“峥与。”
“我在。”
“你是怎么有勇气和家人坦白的。”
攥紧他的衬衣,江修迷茫无措了几天,每天唉声叹气,逼得余鸣不管他爸的压迫又开始夜不归宿。
他很讨厌自己这样优柔寡断,畏手畏脚的德行,一点也不硬气。
但他和江妈妈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一起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