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厅中央愣了会儿。
白昼灯就在他的头顶上无遮无拦的亮着,白天没觉到什么,靳闻冬一走,他发完烧的后遗症便一股劲儿冒了出来,手脚酸软,神也有点疲倦。
不过他想通了些事情,这些事情,他想还是说出口比较好,于是便去敲了宋雅香卧室的门,骨头敲着木板几声脆响,在寂静的家里格外清晰。
宋雅香模糊的声音说:“然然?怎么了?”
温瑾然顿了顿,叫她:“妈。”
他又顿了顿:“您能出来吗?我想和您……聊聊。”
里边沉默了下,没过多久,门开了,透出里边橘黄色的灯,温瑾然先是看见母亲憔悴的脸,紧接着视线不自觉往里瞥了下被子床单都是整齐的,宋雅香在她的梳妆台前坐了一天。
mǔ_zǐ二人对视片刻,竟然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学校里我帮你请过假了,”她最终选择了个话题,“明天照常去上课就好,你们王老师说,学习上可以去办公室找老师补课。”
温瑾然抿嘴道:“好。”
又是一阵沉默。
他给宋雅香让开了走道,方向是朝着客厅,眼睛是看着母亲的,然而在她看不见方向的一只手悄悄攥紧,正不是很自在的乱掐。
现在没有靳闻冬能做他的支柱了。
他要坚强,最好能帮上靳闻冬一点忙。
心底暗暗给自己打完气,他终于有了开口的力气,“妈,我们能说会儿话吗?”
第50章终过难关
宋雅香可以对任何人强势、自私、不留余地,唯独在她的儿子面前,硬不下心肠,也舍不得放狠话。
温瑾然站在她的面前,灯光照的他脸色煞白,宋雅香刚想说“算了吧”,温瑾然已经去了另一间房子,给她倒了杯水。
他放下水,也坐下了,看得出来手脚僵硬,他们mǔ_zǐ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的气氛简直让人窒息。
他们各自低着头,面对面沉默了会儿,温瑾然率先开口驱散了这种尴尬。
*
靳闻冬被几个人带着回了囚.禁他三天的别墅。
房间里灯光通明,靳博涛就坐在客厅中央等他,指间还夹着根燃着的烟。
他施施然过去,双手插兜,站像比以前看起来挺立不少,面对靳博涛,他起了自己的不正经,一改前态,几乎带了些厌烦的意思。
靳博涛让给他一根烟,像把他当做了同龄男人来对待,然而靳闻冬任他的手僵在空中,眼皮都没动一下:“我戒了。”
靳博涛又神色自然地把手了回去,捻灭手上的烟,火星悄无声息地瞬间寂灭,他同样默然无语,想了很多的话在看见靳闻冬的脸时,完全说不出口了,卡在喉咙里。
靳闻冬耐心等他开口。
“你还能听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