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靳闻冬以为他会躲,屁滚尿流不至于,抱头鼠窜应该也还是有的。
结果没有,那二缺身后有大部队壮胆,直直迎了上去,大声咧咧:“我操!这他妈不是靳闻冬吗?”
身后还挨着温瑾然家小区,靳闻冬决定放他一马,淡淡地瞥他一眼,擦肩就要走人。
少年人,心高气傲,哪怕是个小混混都有点受不了别人忽视的自尊心。
靳闻冬不屑的态度惹得他心头火瞬间爆起,更别说他一旁还站着那么多帮派里的小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比以前还要丢不起人。
当时仗着人多,而靳闻冬寡不敌众,肖启做了个直接让自己去医院里做客的决定伸出手来拽住了靳闻冬。
靳闻冬几乎是有些错愕、嫌弃、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上前一步薅住他的领口,压低声音道:“小子,还想挨揍?”
肖启没想到,仅仅只是拉了他一下,他能有这么大的反应,懵逼的和他对视,险些就要开口求饶。
这人力气大的变态,他差点就被他平地薅起来了,脖子被衣服勒住,呼吸不畅,他涨红了脸,刚想说点服软的话,然而就在张嘴的瞬间,耳朵里听见了声来自自家帮派小弟的嗤笑。
是某个刚进派,还不太服管的街头混混,他哥肖仁把这个人安排在他手底下,千叮万嘱说这人有才,有能力,想想办法让他对帮派有点归属感。
肖启还从来没被他哥这样委托过,责任感油然而生,晕头转向接下了这个刺头,实在没想过这人能这么气人,妈的,他都快被人勒死了,这混账东西还搁一旁笑。
如果说之前是被靳闻冬吓得压抑着不敢发火,让这家伙一笑,他不敢也敢了,不止敢,还跟喝了两瓶二锅头似的,怒火上头,气得不管不顾。
他一拳捶了过去,让靳闻冬不咸不淡的躲过,登时更生气了,当即来了套不甚雅观的组合拳,靳闻冬猛地松开他的领子,他一个踉跄,四脚朝天栽地上了。
小弟们赶忙将人扶起。
肖启灰头土脸地站起来,看看他乌泱泱的小弟,心道之前就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靳闻冬,可他现在身后有一堆人,再让人揍了去他可别活着了,挥挥手就让小弟们上了。
这一架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还差点惊动了当地的片警,靳闻冬徒手拾了五个人,加上肖启一共六个,只有那个嗤笑的刺头站在原地,等他们打完架,帮肖启叫了救护车。
靳闻冬活动完筋骨,就蹲在一旁抽烟等着,连眼皮都懒得抬。
那刺头打完电话,也不说话了,他是个识时务的,靳闻冬既然能把这些人撂倒,那再加他一个应该也不算什么事,他可不想陪着小群脑子都没有的小弟去医院躺上那么几天,就因为几句话糟了场无妄之灾,冤不冤。
后续问题解决的意外融洽,肖启的哥哥肖仁到医院时正看见自己弟弟裹成两条白棍儿的胳膊,医生告诉他只是脱臼,修养两天就好。
他知道靳闻冬这是手下留情了,肖启什么德行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心知肚明,忍气吞声与靳闻冬敬了两根烟,咬牙切齿的道了歉。
靳闻冬拒绝了他的烟,道:“这次以后算两清了,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弟他曾经动过我的人,今天又来招惹我,我打他一顿,他不亏。”
肖仁的脸上不太好看,但碍于他的身份,最终还是忍了。
当天靳闻冬走后,医院里,肖仁中意的刺头也鞠躬表示退出帮派,肖仁不好意思问他是什么原因,气的牙痒痒还不能把账算靳闻冬的头上,只等着肖启醒过来揍他一顿解气。
只是后来这件本来相安无事,私底下已经解决了的事,不知怎么被人一传十,十传百,以光速传播进了学校里,还有了靳闻冬要挨处分的谣言。
温瑾然紧张地说:“你没哪里受伤吧?”
靳闻冬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