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光数学,就有差不多五张试卷,英语三张,化学三张,还有其余科目,总共加起来不下于二十张,班主任让抄十遍,相当于要抄一百多张试卷呀。]
[卧槽,我没算,这么多嘛。]
靳闻冬刚刚心里的那点不满很快就被温瑾然给抚平了,他把纸条传给温瑾然,温瑾然很乖巧的低头不知道又写了什么,笔杆在靳闻冬的眼前晃。
台上的同学眼巴巴的看着两人,敢怒不敢言。
温瑾然写得正认真,同桌桑楠的胳膊肘无意间撞了他下,他以为有什么事情,下意识脱口而出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原本就安静的班级一片死寂。
桑楠:“??”
台上逮人的同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激动的一把辛酸泪,颠颠跑过来,进行交接工作:“你说话了!”
温瑾然呆呆点头:“……啊。”
他魂游天外,心如死灰,捧着课本飘上台了,哆哆嗦嗦站在讲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观察谁说没说话了。
余光里靳闻冬正皱着眉看他,目光说幸灾乐祸也不尽然,反而带着点打量与担心。
性格原因,他是非常害怕这种公众环境的,当暴露在一个透明的高台上时,他会心跳加速,头晕目眩,说不清楚话。
他的脸色忽红忽白,时而害臊时而紧张,双腿有点发软。
但毕竟是个成年人了,再畏惧这种环境也不至于哭哭啼啼,躲避着非要下台,只是他不敢看人,温瑾然明白这十遍肯定就是落在他的身上了,故此不再挣扎,拿书遮住脸,专心致志的读。
温瑾然一直很听话,要下早读时老王过来抽查,看见是他,还有点不敢相信,问:“怎么你跑台上来了?”
他沉默下,小声道:“说了句话,被逮到了。”
确认了没冤枉他,老王也不好替他脱罪了,但终归是手下留情:“昨天的作业你找我备下份,如果是试卷什么的抄答案就行。”
温瑾然点头。
老王又对面着全班道:“我看今天早读效果还算不错啊,比以前纪律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这个政策我觉得以后可以在咱班实行下去,今天让温瑾然抄试卷只抄答案,明天开始就加量,连题目也要抄。”
有人感慨:“这也太狠了”
老王眉头一拧,又要发怒:“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懒散劲儿,我不狠点能行吗?”
瞬间没人敢吱声了,老王满意地点头,朝着温瑾然招手:“行了你回去吧,罚抄的作业星期五上午放学前交给我。”
温瑾然一脸梦幻的回座位上了。
靳闻冬什么也没说,歪着脑袋瞧他的后脑勺,嘴角轻轻上扬,伸出手来揉揉他的头发,趴下继续睡觉了。
中午放学铃声一打,趴了一上午的靳闻冬立刻直起了身体,他率先出了教室,将一干人等远远甩在身后,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温瑾然静静地望着他走了,拿出面包来,顿了顿,又拿出来纸和笔,刚想啃面包,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
他放下面包,专注抄作业,吸了吸鼻子,差点掉下泪来。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大概又是十分钟过去,他正好抄完一张卷子的答案,觉得情绪还算调整过来了,抬头想啃口面包,余光看见了什么,微微一愣。
教室门口,靳闻冬正抱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