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经辗转凋敝,北魏亡,鲜卑族这拓跋一支也七零八散,元陵便是鲜卑拓跋氏留在中原的一脉。算起来贺兰氏也是鲜卑族的一支。
这些更迭,谢必安大多是心里有数,冷余刃却不知道。谢必安懒得同他口舌,想起前些日子冷余刃说最近不曾教他读书习字了,便让他抄前朝史书。
冷余刃晚上给谢必安做了一顿红油抄手,谢必安吃了一碗又一碗,辣的舌尖发麻也没舍得放下筷子。
饭罢冷余刃怕他吃的太辣晚上作心,烫了一盅酸菜汤,谢必安便捧着汤看冷余刃抄书,冷余刃字写得不怎么样,活似刚学会,但胜在下笔有锋,起落都十分干脆,谢必安看在眼里,竟隐约觉得有些高山落石、铁画银钩之感。
谢必安的字冷余刃是见过的,行云流水,可谓秀骨清像。冷余刃自认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红纱罩将油灯晕的恍恍惚惚的,谢必安汤喝了一半,趴在案上就睡着了。
冷余刃看着他因为晚上吃了抄手,辣的嘴唇微微发红,好似女子用油胭脂点唇之效。不禁心头一颤,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往外蹦了。也只得将人抱回床榻,又回到桌案前抄了一卷书。
正如冷余刃之前说所,出了九冥镇,谢必安便睡不安稳,更莫说那一顿抄手吃的,五脏六腑燥得火燎似的,没过半个时辰,翻来覆去烙饼也似,迷迷糊糊又摸黑爬下床,一壶冷水灌了个底朝天,又爬上床。
冷余刃伸手碰他的脸,他手冰凉凉的,想来蛇的体温大概是可自行调控的,谢必安冷不防一喘,额头便不自主贪凉,去寻他的掌心。
冷余刃将手探进他的亵衣领口,谢必安浑身都有些抖了,索性自己脱了干净往冷余刃身上贴。冷余刃舔了舔嘴唇,沉声道:“七爷……你……”
谢必安不耐烦道:“我什么我。”说着将手脚都缠在冷余刃身上。
冷余刃难得见他这般放荡,哪儿还管得了许多,扣住他的手便将人压在身下。谢必安喉咙里咕哝一声,冷余刃却丝毫没有了顾忌,唯恐他生气的一点顾忌,也在方才被谢必安亲口抹了。
谢必安贪冷余刃身上那般冰凉清爽,十分黏人,冷余刃头一次见他如此勾魂。再也不似以往克制,一场情/事,大开大阖花团锦簇,吃饱喝足如同过年。
谢必安被他折腾的伸手胡乱抓住床帐都想借力躲,冷余刃情到深处,像闻了血腥的野兽,恨不得骨头都给他嚼碎了,哪里还肯放开他,听着谢必安难得的叫出声来,更似被谢必安吃的那些抄手从头到脚淋淋漓漓浇了个透……
谢必安向来骨娇肉懒,这场放荡的后遗症不亚于伤筋动骨,谢必安翌日反省后,觉得都是冷余刃的错,他把持不住情有可原,冷余刃没轻重深浅便是大逆不道。冷余刃跪在床边抄书的时候,谢必安趴在床边白眼恨不得翻到头顶去,口里含着一小块儿陈皮含糊道:“知道错了么?”
冷余刃抬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谢必安亵衣散乱,领口松散散的微掀着,冷余刃停下手里的笔,冲他一笑:“知道了。”
谢必安看他眼里笑得毫无愧色,伸手就要撕他的脸,冷余刃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一吻,压在了自己心口,理直气壮道:“可是七爷,这错我改不了,我在你跟前,做不了柳下惠。”
谢必安:……
冷余刃过分的坦荡,让谢必安十分头疼。
夙蝾在轩辕坟接到贺兰齐的密信,做出一脸的苦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