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
“我就是打个比方,他冷得让我想到小时候我舔的结冰的铁柱子。”
丁来了兴致,这是个有趣的故事,他打听下去:“你舔那柱子,有被冻住吗?”
杜仲坦率点头承认:“是啊,我舌头冻在柱子上下不来。”
“那然后?”
“然后我爸来救我。其实本来只要一点温水,舌头就能下来,结果我爸以为自己抢险呢,猛地把我拔了下来”
丁听着都觉得好疼。“于是你换了义肢舌头?”
杜仲好笑地看丁,“没那么吓人,就是拉下来一层皮而已。我舌头至今都有那道伤疤。”说着,他伸出舌头来给丁看。
丁仔细看了好半天,他看到的是一条既新鲜又光滑的舌头,没有一点疤痕。
杜仲回自己的舌头,他走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和笔,低头认真在上面划写。
丁疑惑地瞥对方。“你在干嘛?”该不会心理医生在记录他这个神病患的某异常行为吧?
面对他的问题,杜仲应答如流:“我在勾掉小本子上的一条心愿。”
“什么心愿?”
“对你吐舌头。”
丁怀疑自己的耳朵好半天。
“……就你这个心理医生的专业意见,你觉得自己有病吗?”
杜仲轻松笑了笑:“没事,我擅长治病。”
“那你怎么不把自己治好?”
“也许我不愿把自己治好。”
“为什么?”
丁在问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那个不愿意把自己治好的人分明就是丁自己,杜仲说那么多,也许就是为了在这儿等他,等着他问为什么,然后,就可以反问他“你又为什么不愿意把自己治好?”
丁已经等着心理医生从这个切入点来进击,可结果,他听见对方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轻声说:“我相信每个人的选择都有自己的理由。人的选择不应该以正确不正确区分,而应该以开心不开心来判断。”
第6章第6章
尽管丁才刚从浴缸里醒来,但这一天已经将近中午。根据自己的生活习惯,丁打算拿手机叫外卖,不过,杜仲阻止了他。
“因为不想给小b做午餐,所以我什么都没准备,我们出去吃吧。”
丁闻言莫名有些高兴:“你和丁b是不是有过节?”
杜仲耸肩:“哪里有机会,他根本不搭理我。今早除了想装你试探我,被识破后,又像上次那样直接出门,连见都见不到他人影。”
丁因为意料之外的信息而愣了愣,“他出门了?”不禁有些怀疑地追问。
“是啊。”
“他上哪儿去了?”
杜仲终于微微在意地在沙发里调整了一下坐姿,思索后,他打量向丁:“这件事很重要?要不要下回我帮你跟踪他?”
丁真没想到杜仲居然那么懂道德,也没偷偷跟出去瞧瞧。既然如此,他也不好意思让对方违背原则。“那倒不用,”他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根据我的观察,之前他从来没出门过。”
“你确定?”
“我担心他出门拿我的脸招摇过市,所以偷偷在门上夹了一根头发,结果证明他没有开过门。”
“也许他注意到头发,又夹回去了?”
丁睨向显然特工电影看多的人:“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观察力,即便他观察到,也完全没必要那么做他何必故意假装自己没出过门?”
杜仲思索着点了点头,很快得出结论:“下回我跟踪他看看!”
“说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