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华失踪已久,坊间都传她已经神秘死亡,就算她还活着,这么久不出现,后宫是否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这不好说。
凤含玉显然过于年少,不谙世事,还以为她的姐姐会稳坐皇后之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给凤家招仇啊。
红衣女子听了凤含玉的这番话,突然之间就不气了,不恼了,显示出身为公主的高贵与优雅:“既然你的姐姐一定会成为皇后,那我们确实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本宫也就不与你计较了。后会有期!”
说罢,她对凤含玉笑了一笑,转身下楼,风情万种的离去。
不用她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凤家小丫头,只凭着小丫头刚才的那些话,就足以引发无数猜忌与仇恨,小丫头就继续给凤家惹祸吧。
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背影。
真是美啊!就像火焰一样,所处之处,似乎都能引发火灾,尤其是男人们的心,都被她的成熟、美艳与风情撩拨得火烧火燎,心痒难耐。
“欺软怕硬!”凤含玉站在楼梯口,冲红衣女子的背影做鬼脸。
原来凝肃的气氛,因为她的这一张鬼脸而变得轻松了一些。
“小姐,你别再惹事了!”谭嬷嬷拉着凤含玉进包间,心疼的看着她的脸,“你的脸还肿着呢,赶紧上药。以后啊,记着这次教训,别再这么毛毛躁躁的。”
冬冬拿出药包,拿了一瓶消肿清瘀的绿色草药来,小心地涂抹在凤含玉的脸上。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凤含玉有些委屈,“人活着,还有不会撞到人的时候?是那个女人太凶了。嬷嬷,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以后看到她,我尽量避开她就是。”
一名侍卫道:“我刚才跟店小二打听过了,那名女子是焰云公主。她在这间酒楼也有投资,算是这家店的幕后大老板之一,经常来这里用餐。”
“喔,焰云公主啊。”凤含玉咕哝,“我听说过她的名字,都说她生得美,但脾气很坏,杀人不眨眼……”
“嘘——”谭嬷嬷脸色又变了,拿毛巾捂住她的嘴,小声的道,“我的姑奶姐,老婆子求你了,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啊!这里是京城,人多嘴杂,很容易被人听了去。”
凤含玉嘴被捂住了,不好说话,便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谭嬷嬷这才放开她的嘴,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敢放松。
老爷不在家,夫人住在寺庙里,大小姐下落不明,如今只有二小姐独自在家,她真是不放心吧。
“嬷嬷,菜端上来了,好好吃呢,你快吃。”凤含玉亲热地给谭嬷嬷挟菜。
谭嬷嬷看着二小姐那张甜美灵秀的脸庞,心里暖暖的,真是疼这位二小姐疼到骨子里去了。
吃完以后,凤含玉雇了一辆马车,四个女子挤在同一辆马车里,回凤府。
“哎,不知道姐姐跑去哪里了。”凤含玉看着暮色沉沉,街上行人渐少,幽幽的道,“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姐姐了,不知道姐姐现在过得怎么样。”
说到大小姐,车里几人都沉默了。
虽然老爷总说大小姐没事,只是为了避开京城的纷争而暂时隐居,迟早会出现,但是,宫中的贵妃都诞下龙女了,大小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容不得她们乐观。
她们不知道,就在二小姐刚刚抵达京城的这一天,二小姐与焰云公主在知味楼的那场纷争,已经传开,第二天就传遍了全城。
这场纷争并不算严重,换在一般女子身上,可能连一丝涟漪都荡不起来,但发生在“新京城四美”之间,就尤其引人注目了,何况两者的身份还这般不同寻常。
京城有头有脸的男人们大多见过焰云公主,却很少见到刚刚及笄的凤含玉,听说凤含玉回京,凤家门前自然少不了心怀企图的男人们,但凤府谨守老爷的命令,绝不放交情不深的外人进门,凤家因此也还算宁静。
不过,凤含玉却不喜欢闷在家里,才在府里呆了两天就憋不住了,改头换面的跑出去逛街。
这一逛,她就吓了一跳:世人居然说她与焰云公主有过节?还说她仗着父亲的势力和姐姐的名头威胁焰云公主,连焰云公主都不得不让她三分?
另外还有人说什么凤家出了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一个既定的皇后,以后权势会更上一层楼,京城的名门望族都得看凤家的脸色之类的,更是把她吓得不轻。
凤含玉觉得自己好冤枉啊,明明是焰云公主欺负她的,怎么变成她欺负焰云公主了?
以她的身份、地位,能跟公主相比?
但她再单纯,也知道这些谣言对凤家有害无利,凤家去年被诬叛国的事情令她至今心有余悸,她不想再让凤家成为权贵们的眼中钉了!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眼睛透出坚定之色:她明天要带上厚礼,亲自去宫里,向焰云公主请罪并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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