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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将宁王殿下认做镇南王,真是罪该万死,还请王爷责罚。”
来人正是镇南王,一脸笑意:
“这茶奉得不错,我的茶,可不就是宁王殿下的么?”
小厮一脸茫然,一路晕头转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退出来的。
谁知不一会儿,镇南王便传了人来,小厮一阵哆嗦,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谁知来人不是要命的,是送赏的。
还带了口谕,镇南王说这趟差办的好,赏银五十两,以后进里屋伺候。
小厮这才放下心,诚惶诚恐的谢了恩。
打这以后,众人都明白了一条:
伺候好了宁王,就是伺候好了镇南王。
小厮们巴巴的往宁王跟前凑,想着法儿的让这爷满意。
若宁王一高兴,便去镇南王那里讨赏,往往人还没去,这赏就先来了。
这赏银只多不少,比赏自己手下的还丰厚。
这都是后话了。
当天镇南王心情确实颇佳,将宁王殿下带了出去。却也不说去哪儿,只是笑而不语。
宁王难得好性子,便由着他折腾,一路耐心跟着。
结果一路行去,竟是出了城,到了潮州最繁华的地界儿。
这儿地势高,因此没受水灾。但是民风淳厚,不忍心看着临城的乡亲受难,出了不少财力物力,众人也是一片悲戚。
如今见水患平了,灾民得到了安置,这才安下心来,各行各业又重新开了张,繁华热闹起来。
一路繁华闹市,走了一段,吴子谅忽然停下,宁王脸色瞬间不大好看了:
前面莺莺燕燕,一个个人影成双。
正是一众秦楼楚馆。
宁王气得发抖,指着前面的纸醉金迷,不愿多看一眼:
“这就是你说的去处?”
吴子谅笑了笑,知道小祖宗误会了,却将错就错道:
“正是。最近终于诸事妥当,刚好出来,也算忙里偷闲。”
吴子谅一挑眉,故意讶然道:
“殿下这般恼怒,难道这样的好去处,竟不曾来过?”
宁王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愤然道:
“自然比不过镇南王年少风流。”
吴子谅一把揽过宁王,顺手给了一巴掌,笑道:
“在下不才,却比殿下虚长了几岁。今儿既然来了,还请殿下赏光,随我去瞧瞧罢。”
宁王心下一震,生平头一遭挨了巴掌。被吴子谅揽着,悠悠晃晃,也不知究竟朝哪里走了,七拐八拐,竟然到了。
宁王也确实有点晕了。
方才挨了这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吴子谅这手不过做做样子,看似挥到了后脑勺,倒更像是顺手,摸了一把。
果然吴子谅的手滑倒宁王颈后,手里把玩着一缕长发。到了地方,也不肯松手。
那人噙着笑,望着宁王的眼睛,不知何时,将宁王的发梢绕在了指尖,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