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寿王与圣上一拍即合,当下决定给寿王指一门亲事。
还顺便捎带上了宁王。
寿王原话是这么说的:
“玉儿也没成婚吧?刚好,喜事一起办了,好让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热闹热闹。”
……
这下的确是热闹了。
吴子谅神色微动,终于开了口:
“多谢义父与陛下美意。”
“只是儿臣早已心有所属,恐怕耽搁了姑娘的姻缘。”
寿王一脸好奇,圣上也笑眯眯地问道:
“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让子谅这般上心?”
寿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脸喜悦道:
“怪不得平日里见你怀里总揣着个香囊,宝贝成什么似的,还不让人碰,原来你小子早就有了这心思!”
宁王忽然心中有些堵得慌,怔在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也是,都三年过去了。什么不会变呢?
更何况两人之间,本来也没什么。
那人喜欢了谁,挂念了谁,自己何必在意?
寿王唯恐天下不乱,兴冲冲的上前,一把年纪的人了,倒是身手不凡。
众目睽睽之下,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的顺手一捞,果然从镇南王怀里掏出一个香囊。
众人哄堂大笑,吴子谅面色颇为无奈:
“义父,您老这身手,真是不减当年。”
宁王手抖得厉害,握成拳,藏在了袖中,
这香囊
不是自己从前丢了的那个么?
宁王一直以为是不小心丢在了什么地方,还好那人写的纸条已经好生保管,放在了旁处,便松了一口气,由它去了。
这香囊怎么会落到他手上?
寿王听了吴子谅揶揄,权当是儿子夸奖,颇为得意道:
“你这小子倒是颇招桃花,还有你那条发带,都旧成什么样子了,也一直绑着,这又是哪家姑娘送的?”
寿王正滔滔不绝的过嘴瘾,忽然瞧见宁王面色红的反常,一言不发,许是病了,于是关怀道:
“玉儿你这是病了么?脸红成这样,难受别撑着,快歇息去吧。”
吴子谅早就看见了,只是不好当众关切,便把矛头揽过来,长话短说道:
“小殿下怕是身体不适,儿臣替宁王谢过圣上和义父的恩典,不如儿臣先送小殿下回府,此事容后再议。圣上以为如何?”
事分缓急轻重,自然是小儿子的身体要紧。于是圣上安嘱了几句,便打发了吴子谅去送宁王,生怕有个闪失。
出了大殿,待众人消失在视野里时,宁王便没事儿了。
宁王走的飞快,也不瞧一眼身后那人,挥手了轿子,飞身上马,便把吴子谅远远甩在了后面。
宁王策马飞奔,却是漫无目的,不过是为了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