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殿下先前有招揽之意,却又故意训斥;”
“要试探武功虚实,借着比武的幌子;”
“欲委以差事,但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押入地牢;”
“明明心中满腔算计筹谋,偏偏要做出一往情深的模样。”
吴子谅瞧见宁王神色愈发苍白,终是不忍再说下去,将茶碗从宁王手中接过,叹道:
“殿下,我早说过,有什么事,草民自当竭尽全力。”
“宁王深夜来此,难道
竟不是为了三殿下之事?”
吴子谅略一停顿,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挑眉奇道:
“还是草民愚钝,竟低估了宁王殿下,殿下深夜来此不为旁的,只单单为与草民谈风弄月?”
吴子谅见宁王果然耳根烧起红云,忍不住调笑道:
“草民竟有幸得殿下垂青,只一面便令殿下思之难忘,真是……惭愧的很。”
宁王虽然性子沉稳,善谋略,但到底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比起吴子谅,道行差了十万八千里。
宁王面皮薄得很,此刻也不管来时究竟有何要事,怒不可遏,声音都气得隐隐发抖:
“滚出去!”
吴子谅不慌不忙行了一礼,笑道:
“殿下莫不是忘了,草民尚有罪名在身,离不得这牢房。”
眼睛从宁王身上划过,柔声道:
“还是说,殿下对草民早已情根深种,下令关了,又后悔得紧,不忍草民受这皮肉之苦,甘愿以万金之躯替草民受罚,这可真是令草民愧不敢当……”
宁王周身怒意滔天,只从牙缝挤出几个气急败坏的音:
“吴子谅,你无耻!”
被点名批评的老狐狸好整以暇地看着,瞧着小鹦鹉上蹿下跳的扑棱,玩笑够了,这才正色道:
“殿下,在下虽然是一介布衣,却也知用人不疑的道理。”
“殿下百般试探,草民便陪着殿下演了一出出的戏,只是今日,也该够了。”
“殿下,向来握生死易,得忠心难。殿下若信不过我,便不如早早动手,以绝后患;若信得过我,今夜又何必一昧兜圈子。”
“殿下,这下可以直言了么?”
宁王面色红了又白,眸色幽深难测,半晌,开口道:
“本王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宁王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来问了句:
“你的伤……还要紧么?”
吴子谅看不到宁王表情,内心暗道小崽子你说这刑罚都过了一遭要不要紧,不过还是欣慰这小孩儿竟也会关心人。
吴子谅拜拜手,满不在乎道这些小伤无碍。见宁王瘦弱背影,一时竟有点心疼这小孩儿:
这小孩儿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为了达到目的,都是从哪儿学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学人眉目传情,推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