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看那只虎皮鹦鹉的秀幸急匆匆的滑到藤本家的宠物医院。
昨天下午那只被取名字叫小幸的虎皮鹦鹉就已经醒过来了,好消息是让医生最为担心的鸟儿乱动,再度扯开伤口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坏消息是那只鸟似乎被吓到了,整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都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不吃食也不喝水。
这对刚刚做完手术,需要食物来恢复体力的鹦鹉来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而更糟糕的是由于虎皮鹦鹉的体型太小,想给它挂营养液补充体力,都找不到那么细的点滴针头。
这一上午藤本医生都在重点观察那只名叫小幸的鹦鹉,他打算如果到了晚上这只鹦鹉在不开口吃东西,那么身为医生的他就要采取一些特别的措施了。
秀幸踩着滑板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过后的时间。
秀幸进屋之后先是过去看了看那只鹦鹉,然后在与众人闲聊的时候,就把他刚刚在山脚林子里面看到的那一幕和大家说了。
藤本医生闻言扶了扶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叹息的说道:“那两个下捕鸟网的家伙,一定是给京都的那些隐藏的野味馆提供原材料。如果是想要抓观赏鸟的话,向麻雀和鸽子这种鸟类不会是他们的目标,更不会把抓到的鸟给弄死。”
年轻的护士小姐闻言气愤不已的说道:“偷猎的和偷吃的一样可恶,又不是没有东西吃,差那一口吗?再说真的喜欢吃那一口,现在养殖的麻雀和鸽子也很多,即合法吃着又安全,就这么把野生的禽类往最里面塞,也不怕一不小心得上禽流感。”
藤本医生闻言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小幸的翅膀是怎么被弄成那个样子的了,那些偷下捕鸟网的家伙害怕活着的鸟乱叫乱动引起注意给他们惹来麻烦,一般都会把鸟的脖子和翅膀拧断。小幸这是运气好,颈部虽然被拧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伤到骨头,要不然即便是能从车上掉下来,也早就是一只死鸟了。”
护士小姐闻言更生气了,她对着秀幸说道:“秀幸你拍下来的那些视频还有备份在吗?有就太好了,我要把那两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发到网上去,叫大家都认识认识这两个盗猎的家伙,快把视频给我发过来。”
就在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视频的时候,墨准时的出现在藤本家商铺的大门口,它是来接许杰出去跑步的。
见到它出现,原本落在鸟架子上面安安静静的听男主人他们说话的黑羽,突然飞了过去,从打开的大门飞出去落到墨身边不远处。
在等着许杰下楼的墨很快就发现了飞出来的黑羽,对于这只一只以藤本家管家自居的黑乌鸦,墨对它只是脸熟。
虽然它们两只因为许杰和藤本家的关系,几乎可以称得上的是天天见面,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
今天这只一直对它不冷不热的黑乌鸦突然就靠了过来,是有什么事请要和它说吗?
想到这里墨就并腿蹲在地上做好,它倒是想听听看这只黑乌鸦想对它说些什么。
不长在地上走路的黑羽挥着翅膀在地上迈了几下,然后站定收敛翅膀,侧着头对墨说道:“尊敬的南城领主先生,我这里有一个消息你听过之后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墨闻言挑了挑眉毛,动了动胡须说道:“噢,鸟那边有什么消息能是我感兴趣的,这倒是稀奇的很。不过阁下你确定要把鸟的消息告诉我,要知道我可是一只十分擅长捕猎的猫。”
黑羽闻言有些不自在的挑着爪子往后推了几步,但它还是忍住想要起飞的欲/望说道:“您说笑了,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这一点我们鸟还是懂的。可是大自然给我们定下的规矩是优胜劣汰,而不是种族灭绝。只这一个月,西城那边的麻雀数量就少了十分之一,鸽子、灰喜鹊、夜莺和其它的能够在城市边缘生存的鸟类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少。原本我还在奇怪,刚刚听秀幸那孩子一说我才知道,原来那边最近有了两个张开捕猎网等着我们上钩的捕鸟人。”
墨闻言抬起前爪用舌头舔了舔,不太关心的说道:“所以你这一次过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黑羽闻言向前迈了几步说道:“我听闻昨日墨先生在猫帮里面宣布要找一辆乳白色没有悬挂车牌的面包车,恰好刚刚秀幸给我们放出来的那个视频里面,就有一辆十分符合阁下描述外形的车辆。我想问一下如果领主先生你要找的那一辆面包车的主人真的就是捕鸟人所驾驶的那一辆,不知道我们鸟类和猫帮有没有能够合作的机会?”
墨闻言放下爪子抽了抽尾巴,似乎正在思考着黑羽的提议。
鸟要与猫合作,这可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只从这条提议上就能够看得出那只黑乌鸦现在愤怒的心情,毕竟都开始和自己的捕食者合作了,鸟们看起来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再忍耐,想要给那些私自胡乱捕杀的捕鸟人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了。
不论鸟们是怎样想的,这个提议对于墨来说的确是只有好处而没有任何的坏处。
只要一想起那辆车加速冲着自己的小狸花冲过来的样子,从来都不知道畏惧为何物的墨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害怕是什么感觉。
当时如果不是它们两只反应快,那辆车就很可能会直接从自己小狸花的身上压过去。
墨自问再有本事,也没办法把死的给变成活的。
所以说现在如果有谁最恨那辆面包车的驾驶人,那就一定非墨莫属。
差一点痛失爱侣的感觉谁都不想在体验第二次,有些事情是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这一点是对猫来说的。
而对鸟来说牙和眼已经是不够的了,它们需要的是以血还血,让这些捕鸟人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出来张网。
于是拥有着共同目标两个本应该敌对的物种,就这么选择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