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看来,之前离开的那位和埃斯维都是紧张了,怕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克里亚道:“伽斯,你说。”
伽斯支支吾吾:“就……刚才那位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克里亚奇道:“说了我的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紧张?”
以克里亚“伯爵”的身份刚才那人自然是不能多说的,他刚开始也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后来因为听众捧场的缘故,他越讲越停不下来,一些是他道听途说的,一些是他猜测的,反正真正重要的事情他是守口如瓶的。
伽斯瞄了眼克里亚白皙的脸颊,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听了之前那人说的,他觉得克里亚和他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克里亚也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伽斯的目光又移到了克里亚身上,他挑着说:“他说你是很疼爱你弟弟的。”
他观察着克里亚的表情。
克里亚并无异色:“他是怎么说的?”
伽斯顶着埃斯维奇异的目光道:“说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女王陛下召见的话,你第一时间就是回家去看你弟弟。”
克里亚:“我家就剩我和我弟弟两个人了,多疼他一些是应该的,而且他小时候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如果我不疼爱他,那还有谁能疼爱他?”
除了第一句话,接下来的话都是克里曾经说过的话,被他听到了。
克里亚不想多聊“自己”的话题,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他还说了什么?如果只有这些,那他是不可能落荒而逃的,你们也不会心虚。”
克里亚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搭在伽斯肩膀上:“说吧,我也想听听。”
克里亚的动作给了伽斯不小的压力,伽斯盯着克里亚的嘴角移不开目光:“他说了你小时候的一些糗事?”
“我小时候能有什么糗事?”
伽斯在学院里待的时间是最久的,学院里的学员们大多都很青涩,至于自家的老父亲,他天天看已经看腻了,这两天他和克里亚和埃斯维待在一起时他还没注意,直到现在克里亚正对着他挨得很近……
埃斯维虽然是个爱读书的、拿笔的“文化人”,但他的肤色比克里亚黑了几个度,皮肤比他粗糙得多,只有克里亚长相俊美,气质成熟,如今猛一看……
伽斯正出神着,克里亚给了他轻轻地一肘子:“怎么不说话了?”
伽斯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把之前那人说的事情都抖了出来:“他说你六岁的时候还尿床,让你家的下人给你背锅;说你八岁的时候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去捉虫子吓唬同龄的小姑娘;说你十岁的时候就敢独自一人到边缘山脉,结果迷路了在半路嚎啕大哭……”
总而言之,在克里亚被找回来之前,克里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爱哭鬼。
伽斯从其他人口中听来的这些克里亚都是没有听过的,他也并不知道的。
伽斯说的这些都是克里的事情,至于克里亚,他六岁的时候不尿床,甚至很浅眠,只要隔壁床上有一点轻微的动静他都会清醒;八岁的时候,他的母亲……或许应该称为养母,在屋子里臭了一星期,然后在某天夜里被他扔进了垃圾堆;十岁的时候他在自己养母躺过的垃圾堆里和野狗争抢食物……
直到伽斯话音落下,克里亚都没有说话。
第34章第34章
埃斯维看着他们,试探着问克里亚:“你该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克里亚瞥他一眼:“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任谁将自己的童年糗事当成玩笑说出来,是谁都会生气的,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那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