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淋漓尽致。
一滴眼泪从约兰脸上滑落,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复杂的旋律,却句句旋律戳中乐他的柔软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和海卡的一幕幕在他眼里闪现,他的背影那么清晰,他却从未抓住过他的手。
这首《他的心事》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威蓝偶然间在街上一本旧书上见到,那谱子夹在书里,已经泛黄,这首曲子非常古老,第二行的署名栏上赫然是爱德华弗朗西斯。
其余人并没有察觉出这是大师的名曲,只是沉浸在这忧伤又无奈的氛围里,晚会变得极其安静,海卡双手托着腮,这首曲子一响起的时候,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确切地说是脑海里那个声音,他的呼吸声很清楚。
“这是我的第一首曲子,我真高兴,今天终于可以弹给他听了。”
20岁的爱德华弗朗西斯,面对他的粉丝,兴奋地说道,像一个孩童一样,眼神雀跃。
“那后来呢,为什么不再弹这首曲子了呢?”
记者在五年后再度采访,看着他憔悴的脸庞,上面的胡茬很久没刮了,依然不能掩盖他的俊逸。
“因为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爱德华弗朗西斯悔恨的哭诉道,他甚至追出去70公里,可是他还是用比他更快的速度跑了,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为什么呢?”
“因为我太迟疑了,我太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总是以为他不爱我,我用尽了所有手段试探他,直到他对我失望。”
海卡沉浸在那种飘远的思绪里,久久不能自拔,爱德华弗朗西斯当初有多雀跃,最后就该有多绝望。
“我再也不能让他跑掉。”
脑海里最后一句话,在他的心里深深刻下了痕迹,海卡猛然回头,发现约兰也在看他,此时一曲刚刚结束,台下掌声如雷鸣般,久久没有停歇。
“该你了。”
威蓝提醒了一下还在缓过来的海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接下来,我们有请今年的新生第一名海卡,为我们带来表演。”
台下的观众似乎还被刚才那首曲子影响着,情绪不是很高涨,海卡站起来的时候,尖叫声和欢呼声明显减弱。
海卡起身,拿起了那把有些破旧的吉他,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闭着眼,感受着全场的情绪起伏,灯光亮起,他缓缓睁开眼睛,拿起麦克风。
“这首曲子的名字很简单,叫做《我爱他》。”
他坐下来,手指慢慢敲击着面板,鼓点节奏缓慢,却随着左手泛音响起,一声又一声敲在人心里,旋律一出现,约兰仿佛被击中了一样,一丝一丝牵引着他,往前方行去,河边,树上,夕阳下的广阔原野,全是和他在一起走过的场景。
如果说威蓝那首歌是面对喜欢的人无奈而难过的心情,那么海卡这首歌,则是百转千回,揭过伤疤,用尽一切力气去找回他,拨开前面带刺的藤枝,穿过幽僻的山谷,淌过暴雨中的河流,那种义无反顾的勇气,让人有悠然而生出一股强大力量,相比较于威蓝,海卡的演奏手法偏向复古,多了一丝缱绻,情绪表达的层次也个更加丰富。
随着曲子演奏到后半部分,约兰突然“扑哧”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真心笑容,曲子最后那种轻柔撩拨,像耳鬓厮磨,琴弦层层递进,仿佛在说:“快告诉他,我爱他。”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现场久久没有人说话,这是一首全场都保持安静的曲子,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听它的情绪,那种油然而生的力量让许多人都破涕为笑,让他们突然释怀,所有的一切都会回来,威蓝的曲子让人想哭,而海卡的曲子,让人百转千回,最终笑出来。
“海卡!”
“海卡!”
“海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