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旁边的人失笑道:“这么有兴致吗?”
辛弃疾低头默了一遍《道德经》和《左传》,又回忆了一遍隐约还记得的各种公式和定理,然后开始专心写诗。
他只以地为纸,用指尖一横一画地写着从前构思的字句。
每个字都可以细细斟酌,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
他专注的写了两个小时,然后靠着墙角昏沉睡去。
在两个小时以后,他再次站了起来,开始再次确认自己能否出去。
屏幕外的人看的聚会神,时刻等着看这个人绝望崩溃的一面。
可那青年琢磨了片刻,开始舒展身体,做起奇怪的动作出来。
“这好像是在练剑?”一旁的人纳闷道:“这是个练家子啊。”
他舒张身体的时候,就如那松间白鹤在扬翅引颈,姿态从容又举止清雅,哪怕只是背对着他们,背脊也崩的笔直。
哪怕手中并没有剑,当他举手抬足的时候,动作或凌厉或迟缓,一招一式力道正好,没有一分多余的小问题。
“他过关了。”监察官低头写着记录道:“心理素质非常不错,综合能力也很优秀。”
柳恣掐着点再次过来视察,他注视着屏幕上的那个身影,开始思考要不就在这呆到测试结束好了。
自己在办公室里干了三个小时的活,全程都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有种在高考考场外等男朋友的感觉……?
“你们这些畜生,拿纳税人的钱去做什么航天航空研究你看的见这里有多少难民吃不到饭吗?!你看得见山区有多少可怜的孩子连书都没有读的吗?这么多人等着被救助,你还批下上百亿的科研经这些钱全都拿去供你挥霍贪污了吧!狗东西!!!”
辛弃疾在嘈杂声中回过神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出席全国公开记者说明会。
他觉得后颈有些疼,耳边也被吵得隐约有蜂鸣声。
怎么……回事?
难道是最近时国出的事太多了,他有点脑子混乱了吗。
“辛元首……”旁边有人小声道:“这个人在扰乱会场秩序,要不直接把他赶出去吧。”
“等一下,”辛弃疾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脑海里的蜂鸣声消失。
台下义愤填膺的记者由于气势太盛,连旁边的安保人员都不敢贸然把他扛下去。
如果这个对峙事件没有处理好,影响的是整个参政院的政府声誉,也会影响他本人的连任选举。
他深呼吸了一刻,只觉得眼睛被接二连三的闪光灯闪的颇为舒服。
“没话了吧?!默认了吧?!”那记者高吼道:“我实名要求你公开个人银行账户流水往来!看看我们纳税人的钱都去了哪里!”
“安静。”辛弃疾冷声道:“如果你觉得撒泼能解决问题的话,直接上台来,我把话筒给你。”
那记者愣了一下,恼火道:“这都是你们欺压民众太盛!什么航天航空!那些有钱人的玩意有意义吗?!为什么不把这些钱拿去救那些贫困无助的人民!”
辛弃疾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鹿角勋章,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可是不管是这中央会议厅里银白色的浮雕,还是空调开了太久而产生的干冷气息,都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