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课本、《经济》课本,还有好几本杂书,”辛弃疾下意识道:“我去书店买了几本送给他了,江银城的守卫说可以带出去。”
“很好啊。”柳恣饶有兴趣道:“这大概是我了解到的,第二个对新思想感兴趣的人了。”
临宋虽然如今交流的越来越频繁,但是绝大部分人都只是对扬州城里各种先进的现代产物感兴趣。
真正对现代思想和制度有研究兴趣的官员,柳恣并没有见到几个。
绝大部分人,都如那赵构一样,严防死守着所谓的祖宗之学,生怕君权神授的皮被自己戳破。
这也是他欣赏和保护辛弃疾的原因
某些暗中的保护,虽然不必告诉他,但总归是要做的。
像他这样奔走于两国之间的青年人,其实已经活得足够危险了。
“我这还有几本书,原本是想给你看的,”柳恣指了指台灯下堆着的四五本书道:“如果你看完觉得有趣,可以借给他看一看。”
“实际上……陆先生再过几天,恐怕就要来一趟扬州城了。”辛弃疾任由那墨墨啃着自己的手指头,抬眸看向柳恣:“他会代表宋国,和您谈招商引资的事情。”
柳恣露出讶异的神情:“这个词,谁教给他们的?”
这个词可不太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懂的东西啊。
“我不清楚,但确实是这么说的。”辛弃疾又想了想,还是帮忙带话道:“陆先生……也很想见一见您,还想去参观所谓的工厂,您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也可以回绝的。”
“不,我觉得这是个好事。”
柳恣缓缓起身,把猫递到了辛弃疾的怀里,自己坐上了轮椅回了房间:“我去开个临时会议,你早点休息。”
墨墨昂头细细地叫了一声,窝在辛弃疾怀里又开始假寐。
这是个……好事?
第99章时间
柳恣开完临时会议,推着轮椅回厨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辛弃疾坐在落地窗旁看着书,见他的卧室被推开了门,起身想要帮忙做点什么。
“没事,我自己来吧。”柳恣挥了挥手道:“我其实已经可以拄拐杖走几步了,懒而已。”
他的这种漫不经心,有几分不真实。
辛弃疾是习武之人,虽然没有断过骨头,却也摔伤扭伤甚至被刺伤过。
疼痛在发作的时候,可绝没有说忍就能硬挺过去的道理。
柳恣给自己弄了杯热可可,又用微波炉叮了一个甜甜圈,扭头看见那青年还望着自己,只抬眸笑道:“怎么了?”
“你不会觉得,疼痛吗?”
“疼痛是理应存在的,不是吗?”柳恣笑道:“情感上的痛苦也好,身体的痛苦也好,都是在提醒自己,这里很危险,你的状态很危险,你应该更好的保护自己。”
他说的太理所应当,以至于让人有些不知该接什么话。
“睡不着么?”柳恣操纵着手柄靠近他,从旁边的矮桌上拿了一包干蚕豆,开始发出和墨墨嚼猫粮一样嘎吱嘎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