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自己不吃稻谷,去别人家做客就要求所有人都得跟着吃米糠的道理?
很多事那都是和生产力挂钩的,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这些宋人可能真的无法理解。
吴恭叹了口气,知道这人是个倔驴脾气,只问道:“您是想和我辩论呢,还是只希望我服你呢?”
陆游怔了下,一肚子的话都压在了喉头。
“您如果想和我争辩,那我就接话题了。”吴恭看向他的眼睛,询问道:“宋国的历史,我也是读过的从前乡野村夫不能读书,只有贵族才能碰所谓的学问。后来有了孔子,私塾也开始慢慢发展,中低阶层的人也可以开始学习识字念书。”
“也就是说,能做学问与否,不能只看身份和性别,而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条件。”
他转身看向窗外,指了指在和下属确认礼堂装潢细节的厉栾,示意陆游看看她:“这个姑娘,她独立设计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整个礼堂,也是她负责主持扬州城的城市规划,你觉得,让她去操持家务,不会太可惜了吗?”
陆游睁大眼睛,看向这富丽堂皇的礼堂大厅,再次追问道:“她设计的?她还能管这扬州城?”
吴恭晃着咖啡里的泡沫,慢悠悠道:“这在临国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还没等陆游再追问什么,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吴恭起身表示歉意,便接着电话走了出去。
陆游一个人坐在咖啡桌旁,茫然的思索了很久。
如果唐婉生在临国,如今……应该不会抑郁而终,还在快乐的活着吧。
他不能理解这些女人的自由和开放,心里却生出无法抹去的异样感。
比起刚才的鬼火金蛇,可能这才是真正震撼到他的地方。
舞会开幕的当天晚上,柳恣吩咐烟花都架出来,今儿晚上放个爽快。
群臣大开眼界的玩了两天,就等着今晚的乐子。
他们一眼就能看见,远处另一侧排队等待入场的人们。
女人都穿着露肩甚至露背的华丽长裙,男人则穿着制式奇怪的黑白衣服,皆是身束腰的款式。
虽然各的略有些远,可对于很多宋国的男人而言,都不亚于去逛窑子了。
好些个文官都看见了那些女人的穿着,羞恼的面红耳赤,只低声训斥着这些人不成体统。
柳恣与厉栾站在第一列,等待着一会儿开场领舞。
厉栾穿着纹银人鱼尾礼服,一字肩高开叉露出修长的小腿,长发被打理的蓬松而柔软,连唇红都换成了偏柔和的ysl109。
那一款之所以被唤作人鱼姬,是因为色调偏蔷薇色,又细微的金粉混在其间,被厉栾这样白的发光的肤色一衬,更显得漂亮而出挑。
伴随着主持人在门口的暖场,两侧准备好的烟花同时飞到天际,绽放出银瀑金雨。
赵构在看到天空的那一刻才停止肖想那些女子,相当诧异的看向了天上。
东城区旁边是环城河,刚好布置一列的特效烟花和大型礼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