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棣呆了一会儿,非常现代化的开始鼓掌。
钱凡那边已经在襄阳以南的地方开始施工了,由于老赵批了好几封折子外加派了两个高官跟过去,一路全是绿灯,几乎干嘛都异常顺利。
这可是在华国无法想象的。
由于信息社会里监督机制健全,基本上官员干部都是老老实实走程序守规矩,不存在你官大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情况。
但是目前来看,抱歉,官大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钱凡发现那些守关的人在看见那几个文官的官服时,连盘查这车队上有什么东西都不敢,全程堆着笑送他们通行。
同样的,襄阳那边的守将按道理也该算副国级的高官,对他们要建信号塔联通信号这事也不敢过问,甚至连半分追问都没有。
那几个文官领了皇帝的旨意,全程说一不二,钱凡提啥要求都能满足。
唯一让钱局长非常不习惯的,就是吃饭的铺场以及各种奇怪的示好。
由于出门前,柳恣跟他交代过,除了太过分的礼节以外,别的事情都随和点就是,所以钱局长一路老老实实吃了大概十几顿软脚洗尘宴。
哪怕现在是战争年代,哪怕路边随处可见流民与灾民,各城各镇的大小官员还是会抢着接待他们这些贵客,再破落的小城也能摆出十几样山珍野味出来,还有明显不产自于此的时令水果和蔬菜。
钱凡心想这些人难道是不知道要打仗了吗,怎么还吃的下去。
还是说,都知道活一天赚一天,都拼命的享受日子?
别说官员了,正如他们在平贡县看到的那样,连百姓也都衣着华丽,继续攀比身上的拾与打扮。
到处都是茅屋草屋,下雨时都漏水,可没有人关心城市可以如何建设的更好些,百姓们也习惯了这样得过且过的日子里,穿着与身份和生活截然不同的服饰招摇过市。
还有比较尴尬的就是,一路上都有人试图给他塞女人。
钱凡虽然欣赏宋国或素雅或浓妆的女子,但到底单身三十多年,不可能随随便便跟谁上床。
有人会错了意,竟然打包了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让他穿着轻薄的纱衣等在寝房里。
钱局长是红着脸把那小哥给轰出来的,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羞恼。
柳恣偶尔忙完了给他打个电话,听着那头的抱怨就笑的乐不可支。
刚好晚上例行通报工作进度的时候,赵青玉又混进办公室找姐姐们蹭点心蛋糕吃,倒是提醒了柳恣一件事起来。
他那个公寓里,好像还住着个古代人?
自己两三天没回家了,压根都忘了这事。
他抿了口浓茶,听着钱凡那边工地里隐约的动静,跟他说了这事。
“二十岁?从山东那边过来?”钱凡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语调变得颇为感兴趣:“柳恣,他们好像是五十年前签的和议,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在金国的土地上出生的。”
柳恣完全是借着跟他打电话的功夫放松一下摸个鱼,脑子处于半瘫痪状态:“关我什么事……”
“也就是说,他既不属于北宋,也不属于南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钱凡加重语气道:“如果这个人脑子好使,资质不错,完全可以吸进我们的参政院。”
柳恣揉了揉额头,懒懒道:“老钱,你是一天24个小时都在上班状态吗。”
“差不多。”钱凡抽了口烟道:“你完全可以让青玉那个小机灵鬼去探探口风,看他对现代的知识好不好奇。”
柳恣一转椅子,就见赵青玉捧着一块白色恋人,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