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官家,声音非常清楚。”
“陛下,可真是神了!微臣骑马跑了好远!”
赵构相当满意的与他们又言语了几句,好奇道:“这个东西,就不需要什么塔?”
“我们带了十个过来,方便您宫里上下通达。”钱凡一扭头,示意同事把另一样东西拿出来:“还有这个。”
那盒子一打开,里面放着两盒三菱和百乐的写字笔。
赵构对临国的东西相当感兴趣,此时直接拿着酒杯下了席,走到近处来端详一二:“这是什么?”
“这是临国的笔。”钱凡随手拿了个本子,在他面前拧开盖子,直接书写了几个字:“我们了解到,您这边写东西需要磨墨之后才可书写,特意带了几盒笔过来。”
赵构愣了下,接过那笔,用拿毛笔的姿势写了几个字:“太细了些,倒也还算好用。”
“是这样拿这个笔的。”钱凡坐在他旁边,示意道:“这笔即写即用,用完盖上盖子就行,不用磨墨。”
“好东西,当真是好东西!”
接下来,他们又拿出了折叠单车、折叠镜、鸡、浓汤宝之类的东西,全程跟上山下乡展销会似的解释各种东西的用法。
有些臣子的嘴巴就没合上过,最后眼睛都瞪酸了还舍不得闭上休息会。
这一聊就到了深夜。
等臣子们被遣散,一个个告退之后,赵构把钱凡拉到一边,示意有话要跟他说。
钱凡意识到这皇上似乎有什么特殊的诉求,示意同事们先出去抽烟透口气。
远处门外的侍卫们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生怕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赵构屏退了下人,让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这气氛就有点奇怪了……
钱凡作为一个粗犷的大老爷们,原本怀疑的是他要跟自己聊什么军事上的密谋和机密,没想到这皇帝深思熟虑又踱步来去大半会儿了之后,才转头看向他,眼神非常复杂。
“钱将军,你们临国的太医,是否也如此了得?”
难言之隐?什么病?
钱凡是个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某些方面的问题。
两人凑一块言语嘀咕了几句,没想到还真的是!
赵构年轻的时候,也曾有勇锐而血性的一面。
但是在兵马战乱之中,他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爱子,还因为饱受惊吓而难以再举。
眼见自己年老力衰,又难以再行人事,赵构不得不选了两个养子,择其一为储君。
虽然这两个孩子都有着太祖的血脉,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赵构讲这些事情的时候,神情反而有几分坦然。
他用尽了宫里的御医,都难以让自己重振雄风,如今问问这钱将军,也只是尽最后一博而已。
这皇朝若是不能交付给自己的亲生骨肉,终究有几分遗憾。
在这几年里,他试了种种法子,最后都因为或者心理或者生理上的障碍,一步步地走向绝望。
之所以治国上保守又软弱,恐怕也与自己再无后继有关系。
真保下这宋国江山,也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便宜那小子而已。
这养子虽说是养子,与他毫无生养之关系,叫几声父皇便能得了帝位,算是天下第一桩好事。
钱凡听了老赵慢慢悠悠讲完这些事,心里有几分感慨。
他是特种兵出身,退役之后也去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
战争这个词,对于和平年代的人而言,可以说没有什么意义。
他们既没有见过成堆的尸骨和血肉,也没有闻过那糜烂而浊臭的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