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笑道:“如何治?”
“我知道一个良方。”那郎中看了眼桌子,并不知道a4纸可以拿来写字,只局促的搓了搓手,继续道:“用香椽去核,薄切作细片,以时酒同入砂瓶内煎至熟烂差不多自昏煎至五更为止,再用蜜拌匀。”
香椽是什么?
柳恣坐在宋局长的身边,皱眉道:“您想试试他们的药?”
“起码从物质的组成成分来说,没毒。”宋淡淡道:“眼下想强行重开药厂,不太可能。”
所有需要提纯的化学原材料都没办法批量生产,更不可能用学校的实验室小作坊式生产倒不如先试试他们这边的医术。
从刚才的一番交谈询问来看,他们这边没有外科手术,医学理论有截然不同的体系,但未必就是糊弄人的那一套。
先试试看,万一有可取之处呢。
其他的小年轻一看宋局长都以身试药了,也觉得把脉之类的法子怪有趣的,排着队让那郎中帮忙看看。
这里头不乏些露胳膊露腿的女性,看的那郎中面上一臊,都不好意思多看两眼。
郭棣见这郎中是这般羞赧的样子,笑的颇有种过来人的感觉。
在等那郎中一个个诊疗的同时,柳恣询问了些平日的情况。
“瘟疫也曾爆发过,无论官宦士人,染病者皆需隔离数日。”
“那别的法子呢?”
郭棣摇头道:“战乱之后,民脂民膏都拿去纳贡了,官府哪里还有余钱广为施药。”
他似乎想到了金国和宋国之间的种种条约,只干咳一声,强行转移话题道:“不过导引之术,还是颇有成效的。”
旁人又好奇的支起耳朵起来。
老头儿一见大伙又都看着他了,便神了几分,站起来演示给他们看。
原来在宋国,导引之术颇为流行。
“这可是有口诀的要心不离田,手不离宅。”
郭棣示意旁人让开些,开始伸头扭颈,活动起筋骨起来。
这导引术,有些像健身操和按摩术的综合体,分为十二月坐功和八段锦两种体系。
“这十二月坐功,是由陈抟所创,里头讲究的是二十四节气,要配合叩齿吐纳,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待老头花里胡哨的打完一套下来,众人非常配合的鼓起掌来。
郭棣虽然不明白鼓掌是什么意思,但一看大家认真的神情,也露出几分自满的神情。
与此同时,几个小年轻也露出惊喜的神情,摸着手腕凑了过来。
“真是神奇,他居然知道我月经不调这是怎么摸出来的?”
“那个医生居然知道我少了一个肾哎!我动脉流血跟其他人没区别啊!”
“他居然能治秃顶!”
柳恣听着下属们的叽叽喳喳,心里也有几分讶异。
建设部的小刘当初是为了救尿毒症的弟弟,把自己健康的一颗肾移植给了他。
可是这郎中既没有伸手摸他的腹部,也不可能从哪里偷听到这种陈年的老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郭棣一看柳恣终于露出了跟自己当初一样的土包子表情,颇有几分解气的感觉:“怎样?我们也不是神仙哦。”
老头说着话的时候,颇有种气鼓鼓的瑟感。
柳恣和宋跟那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