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空有武力没有脑子,他快速回答:“本王还没质问白卫长护卫不当,你倒是先来审问我了?难道我是自己给了自己人一刀,再把自己打成内伤,就为了上街散个步,然后回来诓你?”
说完,他还扬起下巴,炫耀嘴角的血迹。
杨丰赶来,不知真假,顿时惊恐万分:“国主,您受伤了!!!”
“内伤,还好。”
于是场面顿时乱了起来,蓝珏不好和铁卫争吵,同级别的杨丰就不在乎了,再加上一个上蹿下跳粗话不断的褚河星,白靖安沉默地接受这两个人的指责,并且只得示意手下去请医官。
杨丰大怒道:“我家国主遇刺,为了躲避凶悍刺客不得不逃出驿馆,还受了伤,结果你白卫长可好,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围起来,怀疑我们窝藏刺客,我们要是和刺客一伙,国主会受伤?你分明空口白牙诬陷国主,污蔑一国国主,你这可是大罪!”
白靖安不为所动,回答:“占星阁阁老今夜遇刺身亡,在尸体上,我们查到了西唐国特有的刀法,所以不得不查,想来国主不会怪罪。”
占星阁阁老?
褚襄一边装死,一边心中疑惑,因为街上那个占星阁马车里的人是假货,那就是说,真正的正主在同时,也遇到了刺杀?假货和真货一起死了?
“你是傻逼吗!”褚河星叫骂,“我们在街上打架都知道不能让人认出来,你不懂刺客会伪装?”
“并非如此。”白靖安并未因为骂人者身份低微就有任何动容,依旧平淡冷漠地说,“刺客的手法非常隐晦,若不是在下曾和西唐国刀法高手有过切磋,也是认不出来的。”
“那咋就不能说明是栽赃嫁祸啦,嫁祸得比较隐晦!”褚河星用了白靖安的词汇,依旧在辩驳。
白靖安沉默,西唐国边境不安,民风尚武,据说那种风靡全国的、被叫做断水十三式的刀法正是蓝珏本人在战场上施展的招数,闻名遐迩,若是仿冒的确非常容易,阁老遇刺,身上带有西唐国的刀法,嫁祸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但他仍然不退让:“此事涉及占星阁阁老,属下只能听命行事,占星阁术士也并非等闲之辈,此刻情急之中使出看家本领也并不是说不通,所以,还请国主暂时不要再离开驿馆了,我们会加派人手,保护国主。”
在褚河星的骂声里,铁卫卫长稳步离开,剩余铁卫迅速隐入黑暗,并未离开。
蓝珏进了门,确认无人偷听,褚襄就从他怀里抬起了头。
“多谢君上。”他说着,慢慢让褚河星扶着到桌边坐下,夜深人静,医官迟迟不来,褚襄愁苦地看了一眼腥红一片的衣服,忍不住对褚河星说,“帮哥哥烧点水,我想洗”
“不行。”蓝珏打断他,“你体质弱,别碰水。”
褚襄:“……”怀念自己说一不二的时代!
蓝珏又说:“方才,幸亏先生急智化解。”
“……是君上救我性命在先。”褚襄说,“无以为报,我此身此命,从此归君上所有。”
他虽脸色惨淡,但展颜一笑,仍让蓝珏心弦微乱。
一瞬间微微的异样,蓝珏没有错开眼神,褚襄坦然回看,这令蓝珏生出些许赞赏。
蓝珏问:“现在你觉得,又是什么人在嫁祸?”
杨丰更是不解:“我们西唐国历来低调,为什么忽然有人针对我们?”
“不止我们,死的那个还是占星阁的阁老呢,敢动皇帝眼前最炽手可热的占星阁,而且,能动得了,我不认为这是东唐国能在千里之外做到的事,暗算您的人应该就在天衍城内,目的也可以猜到,他要让皇帝动手处置您。他清楚,动摇一个诸侯国,要么领兵踏平,要么让皇帝动手,占个道义的先机。”褚襄回答,“这人应该地位足够高,而偏偏您今晚给了他机会,您离开了驿馆。臣斗胆请问,您是如何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