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珏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门外杨丰忽然请见。
“国主,家里来的消息。”
蓝珏皱起眉,接过信笺。
“是少主的信。”
拆开信封,蓝珏的表情顿时冷冽如霜。
杨丰脸色大变,一副见了鬼的惊恐神色。
那封信上有一个血手印。
那是个少年的手印,从字迹来看,虽然算不上特别好看,但并不潦草,所以褚襄认为,这个血手印只是为了表示紧急,而非真的是写信时性命受到威胁,只不过,蓝珏似乎不这么平静。
他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了信件。
“很好。”蓝珏冷笑,“王叔与左将军联合,将蓝念囚禁在宫中,试图在我返回时截杀我?”
杨丰惊呼:“那少主岂不是危险!”
蓝珏道:“还好,那帮老王八蛋从来不曾真正将小念视作我的后人,并不会故意危害他的性命。”
“君上。”褚襄忽然说,“君上曾说,国内灾年,而且恕我直言,西唐地理环境并不很好,国库也并不充裕,可以说,这个封国的国主,被各种繁杂事物干扰,日子还不如都城的富贾逍遥自在。”
杨丰怒道:“你怎敢”
蓝珏举起手制止他,点头:“你说得对。”
“君上在远行前,难道毫无察觉,毫无准备?”
“如你所说,西唐其实根本没什么钱财权力,所以我的确不曾想到王叔会有夺权之心,也没什么太多准备。”
“那君上觉得,他为什么忽然有了夺权的心思?”
蓝珏皱起眉头,看着褚襄。
于是褚襄说:“东唐国主如今已经年迈,没有前来此次春宴,彻底成为唐国之主,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如今,不正是大好时机?”
蓝珏:“你认为是东唐许诺了他们好处?”
褚襄:“西唐贫瘠,拿在手里,当个辛苦国主,远不如拿一大笔钱逍遥自在。”
“所以你认为,东唐许诺了重金给王叔,让他帮忙?”
“也有可能是利用。”褚襄说,“既然西唐本身并无实实在在的大利,那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左将军,一个享清福的王叔,在筹谋这件事。”
除了有特殊执念,或者……像蓝珏这样忧国忧民的君主,不会有什么贪图富贵的人会想要西唐的。
杨丰道:“国主,我们是否立刻回去营救少主?”
“……”褚襄忍不住想骂人,但幸亏,忍住了,他努力做出不紧不慢的姿态,说,“你有多少人手?你只记得少主危险,这次危机针对的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