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疤良方?”从来以沉默示人的褚衍竟然破天荒开了口,语气中还带着三分笑意,“臣等还从未见过谢大人的本来面目。希望良方有效,让本王看看,谢大人……到底长什么样。”
谢殷看过去,正对上一对目光深沉的眸子,仿佛要把他吸进其中,明明冷似冻雪却还是无法自拔。
“谢爱卿昨日未上朝,朕已将薛万山一案移交刑部,由薄爱卿负责此案。一应证据都交给薄爱卿来查证。”
谢殷一怔,虽然说皇帝可能是因为怕自己徇私仇有失偏颇,但是突然让自己把辛辛苦苦查到的(好吧不是自己查的)证据交给死对头薄珏,到时候功劳也成了那姓薄的的,怎么看怎么亏。
谢殷还未答话,皇帝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道:“昨夜灵光寺突发大火,僧众数十死伤,佛牙舍利遭窃。朕将此案交给谢爱卿,务必寻回国宝舍利。”
谢殷当场愣了,听到皇帝语气变得冷厉之时,才慌忙应下。
褚徇道:“陛下,谢大人在大理寺办案向来手段迅捷,灵光寺纵火案想必也不在话下。陛下何不设定一个破案期限,以资鼓励?”
皇帝笑道:“豫王说得不错,那朕就命谢爱卿以十日为限,务必破了此案。”
谢殷:“……臣遵旨。”
皇帝又道:“听说昨日昭王也在灵光寺?”
褚衍道:“臣弟昨日在灵光寺为太后娘娘祈福,天尽黑时才归。行至山腰便看见灵光寺火光。”
皇帝颔首沉吟了一会儿,道,“即如此,昭王想必对灵光寺当日情形更为了解。你也参与此次办案中,历练历练。有谢爱卿协助想必不日就能破案。”
褚衍:“臣弟遵旨。”
谢殷一愣,看过去时褚衍却并未看他,倒是褚徇对上他的视线,眸子里闪过一丝戏弄。
只见褚徇朗声道:“皇兄,臣弟自幼生长在皇宫,少有历练。此次昭王兄和谢大人去灵光寺查案,臣弟也想助一臂之力。”
话虽说得冠冕堂皇,谢殷却分明从他的嘴形中读出三个字“玩死你。”
皇帝沉声道:“豫王年纪尚幼,协助查案可以,但要注意分寸,不可置身险境之中。”
褚徇喜滋滋接了旨。
谢殷莫名后背一凉。
这几桩事一交妥,接下来谢殷就只有干听着的份。
来年二月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为朝廷选拔人才的事马虎不得。朝臣们为主试人选吵得不可开交,谢殷只觉得金銮殿里养了一群麻雀似的,他眼观鼻鼻观心,早上喝了杯豆浆就来了,此时肚饿得慌,都打不起神听他们在吵什么。
终于听得总管太监说着“有事准奏,无事退朝”,谢殷悄悄摸了摸已经瘪瘪的肚子,等皇帝走了后才和众朝臣一起散了。
刚跨出金銮殿便被褚徇凶神恶煞般挡住了,这位豫王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比谢殷重生之前还小一岁,为人却是中二得不行。
他用手指着谢殷,想恶狠狠地放两句狠话又卡住了,最后甩了句“有我盯着你,敢坑三哥就等着回来我扒了你的皮”然后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谢殷正在低血糖中飘啊飘,陡然惊醒,再一看只看到豫王潇洒不羁的背影了。他咕哝了一句“还不知道是谁坑谁”,接过小太监托盘上递来的披风和袖炉,踩着青石板往皇城门走去。
却没看见昭王在谢殷刚站的地方,不知道听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