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缠着他看花。
谢夕泽抹去眼底莫名流出的一把眼泪,伸出腿一脚把宋冽踢走了,他闷在被子里粗声吼:“看什么看,真丑,睡觉,再吵你出去。”
宋冽没办法,叹着气不吵他了,安安静静躺在旁边,直到谢夕泽睡着,他还是睁着眼没合。
第二天一早,谢夕泽到楼下散两圈步,他特意绕着开花的树走了两圈,进了客厅,找还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李伯,说:“李伯,今天打电话叫人过来把南院那颗伞树移走。”
宋冽刚下楼,就听到他说的话,“怎么要移走。”
谢夕泽冷下脸,“树是我种的,看它不顺眼移走不准吗?”
李伯背过身,宋冽神色镇定的把他拉走,“小泽因为昨天的事生气?”
“没有生气。”可他板起的脸色偏偏就是在闹脾气。
两人没怎么说话的用完早餐,宋冽依然送他去学校,到了校门外,和他叮嘱两句,谢夕泽任何脸色都没给他,默不吭声的推门离开了。
宋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息,取出手机给家里打去电话,让李伯上午叫人过去把树移走。
进了教室,裴引看他一早脸色不对,趁老师没过来,拿起书本遮着他们的脸,问:“怎么又生气了?和宋叔叔吵架?”
“没有的事。”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子,隐约露出脖子上的红绳,裴引眼见的看到,准备用手勾起看看,谢夕泽察觉他的意图,忙遮回去,“你干嘛。”
“新买的玉饰吗?我前阵子学了几手,可以帮你验验货。”
“不用,热死了,阿引你别靠太近。”头顶的风扇哗哗开着最大的风力,把人头发都给吹乱了。
裴引碰了碰鼻子,直觉告诉他,谢夕泽肯定和宋冽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谢夕泽在他面前总时不时提起对方有多好,现在这两人似乎闹了矛盾。
夏天的课令众多学生昏昏欲睡,谢夕泽混惯了,用了好几招办法勉强自己不能犯困,裴引看不下去他用笔扎自己,回头和同学借了风油,谢夕泽闭着眼往太阳穴一抹,呛人的味道熏的他鼻子和喉嗓都通风似的,眼泪直冒。
好不容易熬完上午的课,午后天气难得阴了下来,现在的中学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哪怕是暑假补课期间,学校也不会剥夺他们休息运动的自由,每周都会排两次体育活动课让他们放松,好多学生换了运动服出去,趁着天气阴放松骨头,谢夕泽趴在换衣室里不想动,裴引换好运动服出来,看他趴着不动,嘴角起了坏笑,过去掐着他细细的腰身一捏,谢夕泽直接蹦起来,给他一拳头。
“阿引。”
裴引接着他拳头,“换好裤子出去啊,要我帮忙啊?”
谢夕泽换好裤子出去,运动场上热闹,趁着天气难得阴了会,其他班级的人也都被带出来放风了。
篮球场那边周邦他们已经集合好人做热身,裴引也过去,谢夕泽不爱打篮球,硬是被对方拉过去助威。旁边加油助威的都是女孩子,他一个男生站在那,浑身都不自在。
比赛很快就开始,年轻人的荷尔蒙随着汗水挥发在整个球场,谢夕泽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他的体质易出汗,树荫底下都耐不住燥热。
天气热,女生们叫的欢快,他烦躁得要命,借着给裴引他们几个人买水的借口往商店的方向赶。商店后面挨着的是教师宿舍楼,他走到地方,恰好看到宋景下来。
“景哥。”
“小泽,过来买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