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这是给小七的补品,好了,每天都要吃点儿。”
“好的好的,谢五哥。”
夏景闻嫌弃:“哼,套什么近乎,谁是你五哥。”
“……嗯好的,谢惠王爷。”
花十二跟受气的小媳妇儿般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句话,忙溜进了厨房。
渡雪时心叹: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扭头看夏景闻,又是一副极致温柔的笑脸,道:
“你怎么来啦?不是说懒得出门吗?”
“府里乱糟糟的,我待不下去,来看小七。”
说着推开院门,大声喊:
“小七不要睡啦!出来见客!”
渡雪时跟在身后,忽地迎面一阵疾风扑来,夏景闻反应极快,稍稍侧身便躲了过去,他却不行,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咚”一声砸中了鼻梁。
“嘶好疼!”
鼻端感到了液体流淌的丝丝凉意,一摸,流鼻血了。
这时候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儿,夏景桐探出脑袋,眼皮还合在一起,嘴上却大声道:
“大清早吵什么吵!扰人清梦!”
紧接着扔出枕头。
渡雪时捂住流血的鼻子,看清砸中自己鼻子的是一个茶杯,刚要弯腰捡时,枕头又砸到了他的头上,登时眼前一晕,被夏景闻及时扶住才没跌倒。
渡雪时迷茫:“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厨房里的花十二伸出脑袋,小小声说:“小桐有起床气儿,自怀了孕,就越发大了。”
却见夏景闻撩起袖子,磨牙:“什么起床气儿,都是被惯的。”
大步走进去,不多时,听见夏景桐哼哼唧唧的吵闹声。
花十二端着饭菜走出厨房,道:“不知道你们要来,这些菜的口味清淡了些,吃得惯吗?”
“我不挑,不过……”渡雪时指着屋里,谨慎地道:
“不拦住闻五吗?那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
花十二嘻嘻笑:“你怎能这么说五王爷。我相信五王爷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倒是你,屁股还疼不?”
“不疼?呵,不疼才怪!”
渡雪时心里一丝不甘寂寞的报复冒出了头,竟将夏景桐的枕头垫在屁股下,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道:“盛碗汤来。”
花十二:“我干嘛要伺候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使的?”
“你、你!我可是伤者,你”
“想盛汤?可以,喊你的五王爷来。”
便在这时候,夏景闻拎着衣裳不整的夏景桐走出屋门,嘴里还在碎碎念:
“还睡,就知道睡!你看才几天没见,脸圆了、腰粗了,真胖成一头老母猪了。不是五哥说你,那花十二没存什么好心眼儿,整日投食个不停,要是把肚子里的宝宝养成了个胖子,生的时候得多受罪?你想过没?行啦,别撅嘴,刚你扔茶杯、枕头砸到了渡雪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夏景桐一边整衣服一边撅嘴:“还没娶进门,胳膊肘都开始外拐啦!你松开我,不想理你,你赶紧跟你家王妃滚得远远儿的,少碍我的眼。”
一张小方桌围了四个人,花十二低头默默扒饭,渡雪时看着夏景闻、夏景桐两人吵嘴,脸上笑得很满足。
碗是花十二一个人洗的。
渡雪时曾问:“要我帮忙吗?”
花十二吓得连连摆手:“不敢劳烦惠王妃,惠王爷会杀了我的。”
下午,夏景闻回府忙婚宴的琐碎事,渡雪时则跟花十二去“花町阁”忙生意。
“嗳我说,这真的是个小忙,你真的不打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