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夏景闻的衣裳,露出古铜色的肩头,一串串噬咬的吻痕蔓延而下,他是医者,知道这种咬痕不会太疼只会麻酥酥的。
不知何时,渡雪时的手慢慢地撩拨到夏景闻的腰侧,手法极尽巧妙,不大一会儿就让夏景闻放下戒备,放松地依靠进他的怀里。
咬上半开的嘴唇,渡雪时低笑着问:“舒服吗?”
夏景闻含糊地“嗯”了一声,立即有一条火舌溜了进来,他立即张开嘴,情到深处越发心神迷乱,双手顺势抱住渡雪时的肩膀,热切地回应着。
唇舌交缠间,渡雪时的手更加放肆了。
二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温泉蒸腾的热气直浸入皮肤、骨髓,烧得脑子都变得糊涂了。
待夏景闻清醒时,身上只着了一件柳青白的外衫,内里无一物。半湿的长发随意扎成了一束,看向渡雪时的眼神是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渡雪时泡足了温泉,越发显得神清气爽,满足地道:“你可记住了,我只教你这一回。”
夏景闻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真的太……真是……”
“真是怎么?舒服么?”
夏景闻的脸又荡漾了:“很舒服,真的。以前不知道你这么会伺候人的,还有下回吗?”
看上去极其回味,餍足的模样惹得渡雪时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手指细细地描摹那胸前的伤疤,道:“是怎么受伤的?还疼吗?”
“战场上刺伤的,后背上更多。早就不疼了,都是少年时受的伤,现在……嘻嘻,没人伤得了我的。”
“你是皇子,为什么要上战场?”
“因为我玩儿不来勾心斗角的那一套儿,只好早早地离开朝堂,去战场上厮杀。嗳你还别说,战场比朝堂简单多了,只要挥得动刀就还能活,好几回我被敌军追杀以为要死了,拿着一把刀从晚上杀到第二天清晨,你猜怎么着?……哈哈,他们居然全死了,直到现在那几个国家听到我的名号都吓得尿裤子。”
渡雪时勉强笑道:“你背上的伤痕……我看到了,我给你一瓶药水,你每晚涂一涂,消了它吧。”
夏景闻看上去不满:“为什么要消?这都是我的功绩,你要是嫌碍眼,下次你脱光了让我好不好?”
“不好。你的技术太差,我可不想虐待自己。”
“那你多教我几回呀!”
夏景闻伸手扶住渡雪时的后颈,压到自己的跟前,张嘴便含住了他的嘴唇,道:“张开嘴,让我进去。”
渡雪时便张开了嘴,二人侧卧在温泉旁的矮榻上,肢体交缠难分难解,一时间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声。
正在关键时刻,渡雪时推开了夏景闻,眼睛明亮泛着光,道:“不能继续下去了,我说了教你一回就一回。”
“那下回呢?我找其他人教?教会了,你是不是就乖乖躺在我的身下了?”
渡雪时高深莫测地一笑,道:“你不要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当务之急是送我去柳曲街,再不动身,今晚我真要睡街头了。”
夏景闻眨眼睛:“我说过了,你可以陪我睡。”
“不可以,我要去柳曲街找花十二。花十二见不到我,会担心我的。”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还会丢了?”
夏景闻懒洋洋地坐起来,外衫滑落,露出十几道狰狞的伤痕,渡雪时登时觉得眼眶酸涩,软着嗓子哄:
“还是消了这些伤疤吧,我看了总觉得……唉,要是我在,怎么舍得让你受这些伤。”
“你这人,”夏景闻看上去无奈极了,抬起手,朝渡雪时的脸上拍了一下,道:“还是住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