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欠的欠是欠债的欠,也不是钱财滚滚来的钱,院长爷爷自然是不会用的。
这名字是后来陆欠自个改的,陆欠,什么都欠。
甚至还欠着自己。
院长爷爷去世之后,小时候眼熟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地从孤儿院里走出去然后消失,看的多了陆欠也就不觉得什么了,直到有一天他也从那扇大门走了出来,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里不是他住的那个孤儿院的所在地了,陆欠走的远,也走的彻底。
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孤儿,但是关于他的其他事情就一无所知,也有人取笑过他的名字,不过一个孤儿没什么好名字也是正常。
陆欠刚来的时候对人虽然冷淡但是礼节都是周到的,遇到有人询问也不解释就只是抿嘴一笑,他们也就是随口问问,不想知道答案,后来果然叫习惯了也就没人再议论他的名字了。
“今天交房租,我下午去凑钱了。”陆欠虽然对别人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对周强还算热情。
这两人的关系虽说不上亲近,但是好歹是接触颇多的,这会木星不敢懈怠,好好回答了问题甚至还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周强倒吸一口凉气,将嘴里的烟抽出来,撇开视线:“怎么了,又缺钱了?”
这人长相本就妖孽,自己刚刚喝了酒又是在这乌烟瘴气花红柳绿的环境里,难有些冲动。
木星瞧见他撇开视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歹自己也是自在了,就连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摇摇头,依旧是客客气气不亲近也不疏离:“也没有,在不同的卡上。”
周强偷偷摸摸瞟了木星一眼,叹了一口气,语气竟然变得有些语重心长,跟这里的喧嚣吵闹显得格格不入:“我说陆欠,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你喜欢唱歌就在这里唱唱得了,你现在已经唱的够好的了,你要是把这几年在这里赚的那些钱全部攒起来,说不定都能在市区买个小房子了,何苦呢。”
眼神有些飘忽,木星看着台下形形色.色举着酒杯或清醒或东倒西歪的人们,声音也缥缈了:“强哥,我也只是为了不留遗憾。”
孤儿院出来的陆欠虽然没有上什么学,但是也不知道是便宜父母的遗传还是上天给的,他从小就对唱歌有一种特殊的执念,虽然一直没有系统地学过,但是也曾经跟机会无限接近,甚至只要抬抬手就能够得到。
十四五岁的时候陆欠因为参加孤儿院的一场拍卖活动被一个据说是星探的人挖掘,那是他第一次走出出孤儿院,走进社会,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只是陆欠在星探的介绍下进了一家公司,没有合约什么都没有,就像是黑作坊一样整日整夜地学习唱歌跳舞。
这公司也奇怪,不给他们发工钱反倒要他们缴纳学,陆欠没钱但是也舍不得不学,每天除了高强度训练之后还要外出兼职打工赚钱。
他到底是年纪小,两年之后因为打了一个在练习时摸他屁股的老师这场学业便中断了。
这行业拥有金嗓子的人数不胜数,拥有金嗓子还带有一张好皮囊的人更是不少,甚至人家还有背景,陆欠什么都没有,就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