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韩道友的那么一份遗忘应该可以放下了吧!”离铭目见韩立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脸色一热地继续问道。
“离前辈,你的话晚辈已经听进心内,要是晚辈能找到你所谓的金辟石,他日定当双手奉上!”韩立却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然一笑地回道。
而且,还在稍稍凝遁之下,韩立又一次继续说道:
“离前辈!晚辈确实有要事处理,要是离前辈没有其他吩咐,晚辈可要先行离开了!”
言毕,法诀稍作催动,韩立浑身竟然被一圈青霞包裹,扬起遁光一副要果断离去的样子,离铭闻声蓦然一哼,冷笑道:
“哼!韩道友!难道你当真如此心狠,要对自己的奴仆不管不顾吗?”
韩立闻言,心神当即一凛,遁光依旧轻轻扬起,不过,韩立并没有就此离开,那边不远处笑容渐变诡秘的离铭,则连连地冷笑两声,缓缓凝望韩立好一会儿方才说道:
“韩道友!离某已经记起,当日你的好些火攻之术有点似曾相识,如果离某没有猜测,其中必然就是离某师兄的一头火蛟灵仆吧!”
韩立闻言心内确实大吃一惊,好不容易方才维持那一副面容不致于变化,不过下一刻,离铭稍稍凝顿一会儿,然而这短短的时间却令韩立觉得好生漫长,离铭继续缓言说道:
“离某他日返回宫中,自然可以找到此头火蛟的本命晶珠,要是韩道友还冥顽不灵,离某绝不能担保会否做出那么一件令韩道友悔恨之事来!”
在重新遇见离铭之时,韩立已经将那么一丝灵兽环的外界联系彻底割断,这些说话自然无法进入火须子耳中,但是韩立心神剧烈震动之余,自然明白到对面的离铭所提何事。
当日火须子也曾提起过本命晶珠之事,此颗关系到火须子生死的本命晶珠不知藏于金翰仙宫何处,韩立自然知道本命晶珠要是被毁,火须子不死也会变得修为成残,如同废物一般无二,也许还不如一位普通的高阶修士,这种局面自然而然不是韩立愿意看到的。
纵然火须子算是受制于韩立的一位灵奴,不过多年来也建立起一定的情谊,真因为韩立的缘故导致火须子落此下场,不算上那种情理上的难堪,韩立就此所形成的心魔自然也不会小。
但要是承认此事,几乎等于承认了马良之死与自己相关,韩立定然无法容于金翰仙宫,也许北寒仙域也同样没有他的立身之地。
显然,该颗本命晶珠并不在离铭身上,而且自己手上的金辟石对于此人的作用应该不小,相方都有所制肘的情况下,离铭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经过这般的一番思索,仅仅小半眨眼间工夫便已过去,韩立却始终似笑非笑地对望离铭,冰冷的眼神中一丝寒意骤然闪过,韩立已再次冷声说道:
“离前辈所提之事晚辈实在无法揣测其中分毫,你要如何处理属己之物,晚辈并不理会,要是离前辈不反对,晚辈就要先行告辞了!”
“哼!韩道友难道就忍心看到自己的灵仆就此成废吗?”离铭虽不清楚韩立如何对待自己的灵仆,仍然抓住一丝机会冷哼道。
“此事于离前辈无关!”韩立神情冷淡地说道。
“哼!”
离铭那么一道冷哼传出,殊不知随之而来的,赫然竟又一次将某只青色小瓶闪挪手上,一道晦涩难明的咒文更随即被朗声诵出。
目见离铭再次祭出那只与掌天瓶极为酷似的青色小瓶,在黑脸道士离铭的咒文催动当中,某道难以言喻规则之力旋即巨速圈旋疾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下子就扩散到了万里之遥。
韩立马上感觉到一道微不足道的清风拂过躯体,却丝毫波澜都无法撩起的样子,就此而过。
瞥见黑脸道士离铭的眼中异样神色一闪而过,韩立冷哼一声道:
“离前辈,你一再激发这不知名的法术,究竟意欲何为!”
“竟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韩小子身上当真没有收藏那件重宝吗?”离铭顿变凝重的面容上掠过那么一道闪念。
要是他身上没有该件重宝,那就没有必要耗时纠缠,况且这韩小子身上还有那颗灵域晶珠,相当棘手,还是先行将那鬼狱冥流内之物得到更为合用的,至于这韩小子是否当真就是诛杀师兄之人,还是等拿到那头火灵的本命晶珠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