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露出为难的神色:“允许你露出一点嘴巴吧,啊,不对,你张嘴就要把风吃进去了。”
“我嘴很大吗?”阮试着啊啊张嘴几声。
“不大,正巧够我含住。”
阮戳了戳关闻鸠的腰。
他们躲到没人见到的角落,关闻鸠拢着他耳朵说你瞧,我说的是真的。
他的嘴被含得像风里过出来的,他低着头出了医院,小跑到车旁边骑着走了,他到了店里就问我的围巾放哪里了。
小姑娘笑着说:“怎么忘性这么大,早上不被你拿着挂起来晒太阳了么。”
“诶,忘了。”阮摸摸鼻子,小姑娘看见他嘴巴红得厉害,劝他买润唇膏,看上去像肿了,阮红着耳朵,围到围巾里面去,“哦,吃了辣的,马上就好了。你穿大衣干吗?”
“去送货啊,同城的。”
阮说:“你放那,我去送,我有自行车,外面风大,你帮我看着店里就行。”
“你刚回来呢。”
但还是把打包好的书给了阮。
阮又出门了,在风里骑了一身的汗,骑自行车的时候身心也是跟风一样飞起来,人是不会飞的,也长不出翅膀来,但是唯一能做到的最简单的就是骑自行车,虽然这双翅膀并不怎么好看,但是脚踏一蹬,被轮子托起来的气流就跟拍打翅膀一样,快速地过,过了一串冷硬的风,同时将心绪拉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薄,虽然很薄,但是却异常的柔韧,网中特殊的孔洞只会过滤掉不好的粗糙的圆球,留下光滑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子。
再过一个礼拜他要正式和关先生去见关爸爸关妈妈,就是粉红色口味的糖果子,在一堆糖果子中最显眼,尽管改了时间,没赶上圣诞节,但是过得是更有味的元旦节,关妈妈说不会搓汤圆,阮就说关先生会呀,关先生的汤圆跟我妈妈做得一模一样。
关妈妈显然不可置信,阮含着笑,特别骄傲。
他开心地送给顾客一个香包,拿出来之前问会不会对香味过敏。
他又是骑着一双翅膀飞回来的,小姑娘想起来说:“啊,刚才有人找你来着。”
“谁啊?”阮解开围巾,小姑娘回忆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怪怪的,也不像之前来过的顾客。而且带了个大口罩,看不见脸,我问他要不要留下联系方式,就说不用了。然后就走了。”
“我好像也没什么印象。”
小姑娘摆手:“诶,说不定是以前来的顾客,不怎么来,就不认脸,那时候我还不在,人家带口罩不也正常,找你的肯定还会来的。”
晚上关闻鸠打电话给阮,电话那头的阮跟他说到对门的那个小孩,“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又见到这小孩突然打开门看着我笑。”
那小孩猫嫌狗厌的年纪,最喜欢楼上楼下去按门铃,然后躲到一边看人开门又见不到人,被逮住后又乱抓人,家里奶奶放肆宠,只管喝得好吃得好,小小年纪狗仗人势,上门论理,奶奶就说自己年纪大了,心脏不舒服,耍赖过去。
关闻鸠因为工作的缘故,那小孩按门铃没人应,偶尔碰到在家,又被关闻鸠身高吓了,或许是恶作剧不到,就跑到人家那里疯狂按门铃。
后来阮搬过来,关闻鸠第一天就说了这个小孩,千万别让他碰到大牙和丸丸,一开始阮没想那么严重,后来有次带大牙溜圈,突然冲出来追着大牙踢,阮转身把小孩拎起来推到一边去,小孩骂他,吐口水,并且以为阮怕了,第二次同样过来,猝不及防被阮拿着水枪兹脸,掼了一衣服,“再叫,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
阮很不放心这个孩子,这段日子经常看到这小孩开门得意地看着他们,有时候上班门开着,两个人讲话,眼一瞟就对上,那小孩也不躲,不自觉得很。
阮烦得很,这般贼眉鼠眼,他捶了记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