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颜色很显眼啊,今天虽然冷,但是视野很好。”
阮拿个杯子,从关闻鸠那里分了一点咖啡,不加奶加糖,龇牙咧嘴的,但他喝完了,喝完了后觉得也就那样,“也不怎么苦嘛……”
“昨晚忘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外卖少点,等我在家的时候点,现在外面人杂,你虽然是男孩子,但也多点心。”
“我知道咯。”阮又倒了一点在杯子里,“你说为什么冬天的时候会出很多事情啊?”
“你是指哪些?”关闻鸠磕了个咸鸭蛋,阮问有油没,他给他看,冒油的,橙红咸香的油,“你看,这油。”
阮唔了一声,第一口干的吃,第二口开始才就着自己白热的米汤,第一碗吃完了,他要再喝一碗全是热汤水的。
“一年四季都会出事情,可能冬天冷,天黑得快,给一些人出来活动的机会大了吧。”
“可是很冷呢,不怕行动不便?”
关闻鸠敲他脑门:“你瞎操心这个干吗?你还想给他们争取下福利,一人一个暖手宝?”
“我就想啊,那么冷,恨不得在家里窝着,干吗要出去?想不明白。”
“你要是想明白了,那才算是奇怪。”
他咕噜喝完,关闻鸠先下去扔垃圾等他,阮把丸丸和大牙安顿好了才下去,下楼的时候被冲出来的外卖员吓了一跳,差点没撞到,那男的头盔也没摘,也不急送饭,坐在电瓶车上就骂,阮听不确定是不是人话,外卖员骂完了横冲直撞出去,滑出去一段距离回头向阮竖了个中指。
“我遇到个神经病。”阮说那个外卖员,翻了个白眼,关闻鸠问他擦到哪里了,他说躲开了,没被撞到,就是觉得那人有病,关闻鸠亲亲他,“等回来后给你带东西。”
“你看我脸都圆了,都你带回来的东西害的。”
“有吗?那换个吧,不带吃的了,带其他的。”
“败家子,你看你买的一柜子的东西,加一次就买一次。”大概是要让阮开心,总会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令人发笑的,或者漂亮的并不实用的玩意,还有一小盒子的书签,做得细美,价格自然也就不怎么美了。
说关闻鸠败家,但再贵的阮也都留在自己房里,有些实在用不上的,就放到店里卖,钱就捐出去,虽然少,但也好歹有了实用。
关闻鸠一定要让他说一个出来,他就想,“那你买花好了,晾干了后我做几个香包,放店里去。”
冰月(一)
关闻鸠打电话给阮,问他有没有时间送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阮刚接好订书的电话,“最近是不是要下雪了?给你再带件厚的大衣吧,把那件薄的换下来,我帮你带回去,洗洗可以起来了。”
关闻鸠说你决定就行。
店里新来的小姑娘说你围巾忘拿了,阮回头说不冷,他最近出门都在骑自行车,小梁说他你干嘛不等到天气暖和点了再买。
阮顶着风骑着就走了,关闻鸠并不太赞同他这么做,但是说服不了,就只好额外给椅座上加了垫子,每天都要围巾和手套,因为垫子是花的,就有了年代感,不像那么时髦的鲜亮感,里里外外都是旧年的黄历味。
去医院的路上要经过两条很长的马路,两个路口皆要等个几分钟以上的红绿灯,他停下等绿灯,身旁同样停了一辆自行车,此车的主人比阮包得还要严实,几乎看不清脸,车把手一边挂着外卖盒子,一边夹着半灭的烟,不知道这烟到底是他点着玩的,还是真的抽一根,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