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捏着阮的食指,戳心窝子得冰,他假装没察觉到手指的颤动,像往常一样像个贴心的伴侣捂着,用最柔和的声音亲昵道:“真是任性的孩子。”
阮不耐烦他玩自己的手指,想抽回去,关闻鸠松了手,他感觉到小孩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很烫很闷的那种,并不爽快,就像没有吃到心仪的午饭,尽管吃了,却无法让肠胃感受到神上的满足愉悦。
他应该尽快把小孩扛进被窝里,最好乖乖地吃药,发一身汗来,但是
关闻鸠听到阮的反驳,他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你也并不讨厌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想了?”
“就是这样想了。”阮抿唇。
关闻鸠撑住阮的腰,这样就动不了了,阮即便站上了沙发,两人的视线也才齐平,或许高出了那么一点。
关闻鸠游刃有余的,仍旧采用十分柔和低沉的嗓调,“就像你姑姑那件事一样,难道不是任性的孩子吗?”
“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阮揪着关闻鸠的手背,到今日阮和阮妈妈还在冷战中,或许因为书店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但都是两根刺,实际上并没有消失。
关闻鸠一点也不在意阮的挣扎,甚至是坏心眼的举动,那看来实在不算什么,是伴侣之间的常态,就在高烧下,在关闻鸠刻意的话语下,阮也没用上很大的劲。
或许是已经没力气了。
关闻鸠冷漠地想,因为没力气,他可以更轻而易举的将人困在腿上,哪也去不了,这样他不说,关闻鸠便不会放他回去。
“你放手!”阮拿脚踩男人的脚,却也被夹住动弹不得。
关闻鸠很明确地说如果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就只能在我的腿上坐着了。
阮听到这话骂了一句放屁,他最喜欢的坚实的臂膀如今变成了束缚自由的帮手,他抬手使劲捶,关闻鸠也不带动的。
他连续追问:“小石和你说什么了?让你伤心了生气了?你真的讨厌你姑姑吗?”
阮听得烦,他不说话,任由男人在耳边问,问这个问那个,终归逃不出那两个,他感到一股晕眩,他很想回床上睡一觉,甚至还有点反呕,那都是心理反映到身体上的诚实反应,那么强烈,无法忽视,他的身体告诉阮他必须躺下来以缓解各种反面的不适。
他软下声音告诉关闻鸠自己哪边不舒服,真的好疼,他以为这样就会让关闻鸠心软,男人从来不会忽略他的请求,他比自己还要珍惜健康,可是这次他听到关闻鸠平淡甚至有些冷淡的声音,他说不,拒绝了阮的请求。
阮浑身颤抖起来,是一瞬间排山倒海而来的冷颤,火势变冷,冷得心硬邦邦,他克制不住一阵恨意,突如其来的一种,让他难受,他将难受转嫁给对男人的拳打脚踢,似乎用尽了病体剩余的力气,拿着自以为同归于尽却只是过家家般幼稚的报复行为。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要回房间房间!”
而关闻鸠依旧纹丝不动,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哄着一只小猫,轻轻嘘着,揉着阮的后勃颈,那块皮肤很薄,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穿透皮肤的烫度,他平时摸着都是温温的凉凉的,有时候喜欢摸着这块肌肤,阮会很容易哄睡着,同样的他也会抚着关闻鸠宽厚的背部,这样两个人就是面对面的抱在一起,像肚子里的婴孩,互相契合,互相抚慰着就睡着了。
此刻阮贪恋着关闻鸠手心的温度,这样子让他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些,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男人的脖子附近,那里靠近血管,是除了胸膛心跳处最喜欢的另一处地方。
关闻鸠拨开后劲汗湿的头发对阮说:“你不说话,看上去很难受,就像一只小猫,他对周围任何柔软的玩具都放不下戒心,他只玩自己最灵活的尾巴,因为尾巴最让他感到安全,不管是生气也好开心也好,都会咬着尾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