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和谁怄气,就是不理人,关闻鸠说了几句话都没回应,最后听一口叹气,关闻鸠出去了。
没过一会,阮爸爸过来敲门,送些吃的,本来该是阮妈妈弄得,不准阮爸爸插手,当时盘算得好,说等他们走的时候一定要塞点东西,吃的啦,用的啦,生怕两个人生活不够用,现在只好阮爸爸代劳,方才劝了半天,阮妈妈只顾假装睡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阮妈妈演技好。
阮爸爸生气,又拿这一老一小没办法,他夹在中间,就像汉堡包里的芝士片,都快要被这低气压压化了。
“真是令人焦心思。”阮爸爸嘟囔,阮不明所以,阮爸爸凶狠地拍了一把儿子,说:“说你呢!别当听不见!回去之后打电话过来知道吗!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妈过不去,羞不羞!你哦!”
阮低着头听阮爸爸讲,一声不吭,阮爸爸还当这小子倔,正想趁没走好好唠叨一下,阮来不及擦鼻子,鼻涕就留下来了,阮爸爸扭曲了一下脸,抓了一张餐巾纸就往他鼻子盖过去,儿子不敢动,阮爸爸手故意下了力气,差点没把阮的鼻子拧下来。
阮捂着鼻子发疼,搁在平常早就和阮爸爸闹起来了,就现在没力气,关闻鸠上楼叫人走的时候阮一直捂着鼻子不肯放手。
“伯母呢?”关闻鸠问,阮抬起眼,阮爸爸挠挠头,这儿子不说话,但眼神不会骗人,可阮爸爸更爱妻子,因此就敷衍说:“你妈还在睡觉。”
阮又低下头,关闻鸠看了眼抓着他衣角的手指,多想捂住亲亲,然而只是心里叹了口气,阮爸爸正想让这孩子吃吃苦头,关闻鸠不好说什么,就告了别,一边提着箱子,看大牙和丸丸,一边还要阮看脚底,出门的时候就差点劈了,阮整个大大地抱住了关闻鸠。
一路上没话,阮眯着眼睡了一会,但睡得不安稳,被几个电话吵起来,有个是小梁打过来的,其他的是推销电话。
阮期间又联系过小石,但似乎没人接,他就放弃了,估计小石现在有什么事,没办法看手机。
关闻鸠拍拍他的手,阮握住,过会松开,小声说:“你小心开车,我不闹你。”他擦擦手里的汗,不确定关闻鸠是不是觉得他手太冷了,他看了眼开车的男人,男人没说什么。
回了市区,阮让关闻鸠先回去,把他半道放下来,市中心不好停车,阮要走过去,关闻鸠蹙眉,说:“附近找个地下停车场停着,待会一起回去。”
阮摇头:“不行,车上还有大牙他们,会闷的。”
关闻鸠退而求其次:“那我也在车上等。”
阮还是摇头:“你先回去。”
关闻鸠看着他,阮也不说话,低了下头就说要下车了,他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叫住了阮,阮又坐回来,关闻鸠往他脸上扣了个口罩,弄好了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好了,餐巾纸放你口袋里了,手机也别忘拿了,回家前跟我说声,我过来接你。”
“我自己回来就好,你也要休息的。”
“那行,但你要打车回来嗯?”
“好吧。”阮下了车,摸摸脸上的口罩,敲敲车窗,要说一句再见。
阮一路小跑过马路,到的时候小梁已经等了很久,“可算来了,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