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也没料到,他只好坐在阮的小床边,感受手底下微微颤抖的躯体。
“睡一觉,你在出汗。”
阮没理人,过会关闻鸠将兔子和狗子都塞到了阮床上,低头说:“如果这样让你好一点。”
阮翻了个身,望着男人许久不说话,关闻鸠是感觉到这孩子是要和他说什么,但最终阮选择抿了抿嘴,仍旧和以前那样不说了。
关闻鸠搓着他的手,想再等等,无所谓,不说也没关系,他有很好的耐心,因此哪怕有那么一瞬是忍不住的,他也忍住了,再没什么比暖暖小孩冰冷的手更重要的了。
阮看着自己手包裹在对方的大手里,他觉得互相握着手是一种亲密的表示,他心里涌上愧疚,但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想抱着你睡。”
“什么?”
阮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关闻鸠笑着说好,说了一句小鹌鹑。
阮缩了一下,没像以往总要反驳几句,他觉得小鹌鹑好像意有所指,敛下眼,不回话。
男人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他先拉上窗帘,房间内就沉下来,四边桌角地板染上陈旧的色,有点褪色,阮滚到一边让出了位置,等关闻鸠躺好他再靠回来。
墙也是旧的,旧的白色,衣柜的把手是铜,同样也是旧的,关闻鸠摸着怀里人的头发,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他没说今天的事,而是在问关于这房间的事,比如墙上留下的海报的痕迹,那处痕迹尤其得白,问门后量身高的铅笔留下的印子,这到了大学就没再增加。
他说了好多,阮都没回答,但他问到哪里阮都会看到哪里,最后关闻鸠也不问了,沉默下来。
阮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好,这样才不会让关闻鸠觉得自己冷淡,但他太累了,身体发冷,又在发抖,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经躺在心爱的人胸膛上却还是止不住,环在背上的手臂坚强有力,把人抱得更紧了。
“睡吧。”
阮听话地闭上眼睛。
晚上阮仍旧是恹恹的,也没吃多少,饭菜都是中午没吃多少留下的,阮妈妈还打起神向关闻鸠道了歉,没力再去弄些新的,关闻鸠点头,没多说什么,他只担心阮的状况,现在就像闷闷的火炉,仅仅只是因为感冒有些头晕罢了,但他怕阮憋着就等着某一处时候彻底烧起来,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还真没见过生病的样子,他怕阮是一病就倒的体质,怕烧烫了脸,也烧到了关闻鸠心上。
他本打算吃完了饭消会食,再让阮去睡一会,然后可以去附近药店,但了碗后,阮妈妈就叫住了阮,有什么话要说,阮妈妈不好意思地说:“小关啊,真对不住,我要和说些事,大概要些时候,要你等等了。”
关闻鸠摇头说没事,正好自己要去楼下溜达一圈。
阮抬头有些不舍,关闻鸠拍拍他的手,说自己马上就回来。
阮跟着阮妈妈进房间,连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