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好像听到这话，尤其在看到男人的时候，他真想冲出去告诉他看好阮，别让他犯傻了。我骗了他钱，只是看他蠢，没骗很多，我有良心，否则我还要将这店也骗走，他会被我赶出去！

淋漓尽致地朝男人说了这番话，男人在听了后，会勃然大怒，将他赶走，赶得越远越好，这样阮就安全了，不会傻乎乎地笑。

可是他还是没说，目送他们离开。

在小石看不到的地方，阮一嘴亲上关闻鸠的侧脸，他们有三个白天没见了。

回了家，晚上一起在浴缸里，关闻鸠说要给他洗头，在头发上拢上一片又一片的云，想在水里变成两片并蒂的叶子，在水面上浮起来。

温吞的蒸汽有甜味，甜这个东西，永远是越热的时候越能发挥出更好的性能，好的甜甚至还能产生醉醺醺的效果，钻进因为热水而舒展的毛孔里，脸上坨红，血管里留着酒。

关闻鸠小幅度地晃着阮，像哄睡了，阮掰着手指说：“我要不要给小石一天的钱再多加点？”

他的肩膀，尤其是连接膀子的那块圆滑的骨头，正被关闻鸠的唇交缠着，阮没等回音接着往下说：“小孩家里困难，能多给点也好，反正是自己劳动所得嘛。”

“因为店长说的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阮笑起来，关闻鸠嘬他脸颊，软软滑滑的一块，亲昵昵，又旋了个转，旖旎起来。

灯光掉下来，正好陪着甜甜的酒醉。

“你说对了。”

阮屁股抬起来，转了个身，水哗啦漫出来，手指沾着水一点点沿着关闻鸠的眉骨滑下来，划到唇珠上，他低头含住，到关闻鸠抬手将一段水红的细腰揽在臂弯里，软在大腿上，腿上敷着手感极好的肌肉，就是这双有力的腿顶开心爱的身体，哗啦站起来，抱着怀里的人暖和的身子到深色被单上。

长夏（六）

夏天，是发生好日子的时节。

阮是这么想的，第一天他问小石你家人怎么样了。

小石楞了一下，后来说好多了。

阮说：“那就好，喏，送你的。”

小石结果阮手里递过的一串粽子，他惊讶地抬头问：“上次不是送过了？”

“这次味道不一样，肉粽！我妈塞了好多肉在里面。你会吃出好运来的。”

小石五味掺杂地看着手里即便馅料足，也包得玲珑美观的粽子。

阮拿了几个要摆到门口去，小石问上次不是听你说好多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送人了。”

“很多？”

“对咯。”阮掰着自己的手指说：“有店长啦，她在国外，想吃粽子，叫我给她寄过去，我妈知道了恨不得做一箱，说小姑娘可怜的，去外头只能吃青菜叶子，还有粥店老板啦，小梁，关伯母他们一家，还有以前认识的一些，下意识就全分掉啦。不过你放心”阮严肃，“给你的都是形状漂亮的。”

不用说，小石也看得出来阮妈妈的手艺。

他干巴巴地说谢谢，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这一刻，他想了想把粽子起来，阮那头还在说要赶紧放冰箱去，天气热了，放不住。

小石说好，突然又说要提前走，阮啊了一声，只看到小石低头将手机放回去，便说：“那你快去罢，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有停顿那么一两秒，小石抿起唇，气色不大好了，只略略点了点头，脱了下围裙就走出去，没等一会阮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