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又问吃了饭没有，小石笑笑：“哪能呢？你快签了吧。”

“你等等。”阮往里走去，小石不明所以，往里看宽敞，狗也在，兔子也在，还有位陌生的男人，小石不认得，左右不知往哪里看，就朝人点点头，关闻鸠也礼貌地回他。

阮一会就回来了，他舀了几颗汤圆。

“这怎么好意思。”小石急忙摆手，推脱说还要送货。

“凉了，不热的，几口就下去啦。”阮执意要给，大牙都过来了，歪着脑袋看着，这人类，自己都吃不到呢，他还不要。

小石好像在一只狗的眼睛里读到了以下内容。

“好吧。”

小石真饿了，汤圆说不上好，只是香，几口就下去了，填饱了肚子。

阮给了他水，“不留你啦，路上小心。”

小石点点头。

阮关了门，被揽到关闻鸠怀里，“对你家店员那么好？”

“那是咯。”阮挽着脖子，他最近对关闻鸠的耳垂有兴趣，他亲第一口，耳尖是凉的，软滑的，第二口时，耳尖红了。

“不吃醋。”阮摸摸他头发。

关闻鸠回吻他，吻在鼻尖上，往上移，是他最爱的眼睛，动来动去，“，我回来了。”

长夏（三）

这在他眼里，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关闻鸠撑着下巴这么想，被他说可爱的人此时插着腰，绘声绘色地模仿着暴怒的阮妈妈。

他是阮妈妈的亲儿子，如同老话所讲，他清楚知道阮妈妈生气时候的样子，叉腰瞪眼，一根头发丝也是紧绷的，从嘴里吐出来的不是污耳的污言秽语，而是在这段婚姻中深刻体会到的幽默机智，常把阮爸爸说得直摇蒲扇，干巴生着气。

关闻鸠想这会是知道瞪眼是和谁学得了，阮妈妈也是这般，瞪着神眼，炯炯有神，还很倔，阮妈妈抬着下巴的角度也和阮学的吻合。

“我妈说”阮掐着尖嗓子，“别看你爸，以前那时候没少把锅给烧了，还说你们两个！”说到这时阮妈妈当时环着手臂，把过来厚脸皮赔罪的阮爸爸顶了回去，并且对于阮爸爸褶子脸的笑容表示难看，好像就他拉低了阮家颜值的平均值，是该好好检讨检讨自己了。

阮也环着手臂，学着阮妈妈胯部一动，想象空气中的阮爸爸，被他顶了回去。

“呵男人。”字音拖得很长，充分学到了阮妈妈鼻子朝天的不屑，“给他后头扎个窜天猴，飞到天上去，俯视大地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

被他一呵，大牙咻地蹲坐起来，看看发神经的阮。

阮瞪眼：“看什么看。”

关闻鸠笑着对他招手，阮不情不愿地过去，坐在了膝盖上，他的表演欲还没消下去，此刻激发了全部热情，恨不得将往常阮妈妈阮爸爸之事都演一遍，在他眼里阮妈妈他们像个古朴的首饰盒，外头简单，但里头都是翡翠玛瑙。

尽管隔着一个屏幕，关闻鸠却充分体会到了另一个家庭的模式，他们像清澈溪流下的圆润卵石，坚硬无比晶莹剔透，也像春天的油菜花田，赶走了灰扑扑的落叶和泥土。

他像一朵可爱的小油菜花。

阮捂住关闻鸠的眼睛，那目光像根火柴烧着了蜡烛上的芯子。

他看着自己脚趾头像猫爪子五指展开，却说：“我想你了。”

五个脚趾头并拢，后来吵着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