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颠簸不得。
她走以后日子就静下来了,平日里像个跳蚤一般,东跳西跳,经常一个主意接一个主意,就是走的那天也要很煽情地一人一个大礼,前晚上啤酒烤肉,吼着不醉不归,阮第一反应就是胃疼,好在有分寸,啤酒小口小口抿,像赏红酒似的,最后两瓶被当传家宝送给了阮,至今还在冰箱里没出来过。
前几天阮给上了最后一次药,脸板着,关闻鸠握着他腰,叹口气,第一天回家发现额头擦伤后,软得跟个什么,听到说是医闹这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又有老于一唱一和,演得和真的似的,恍然天成,阮听了眨眨眼就说酸,晓得人是心疼了,私底下又骂了老于一番,老于冤枉,还说:“这不你让我配合的么,我总该有个剧本,好逼真点啊。”
关闻鸠不听废话,一边庆幸好歹没让阮知道大伯那些话,另一边又觉得光是这么一个理由就够让人担心的了,倘若知道真相又何止这一倍?
因此关闻鸠也只说大伯心里有些疙瘩,到底没全告诉,阮心里头倒没什么,不起疑,只说要没人反对我还觉得不太对劲,哪给你那么多馅饼,也不怕撑死。
关闻鸠想了想说:“肉酱馅的?”
阮捏住他脸说:“馋不死你。”
后来阮看他伤口就不给好脸色了,看了就来气,说破相的男人别靠近我!
这别别扭扭地生气到是新鲜,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对这划清界限的举动气了,小孩跳起来,咋咋呼呼,表明的全是对他担心和生气,正好都气上了,就比谁定力好,谁先服软,针尖对针尖,看哪个心眼小。
这一次关闻鸠认得狠了,比起倔来谁也比不过阮,还担心这别正是为了件小事要打一架才好,不想第二日白天,太阳明晃晃照进来,晒得烫。
这已然是夏天。
看,你的猪头。
阮提着一只猪头。
“这是?”
“喏”阮指着罪魁祸首,正在沙发上甩着脑袋,嘴下一只漏了棉花的猪头,大牙跳得又快又猛,扭得和可乐糖一样,随后又舒展了身姿,啪嗒一声跳下了沙发,继续咬,继续晃。
很显然,猪头已经命丧大牙,随着飞出去的猪头鞋底最后一口气也丧失了,最后安躺在卧室门口。
阮快笑趴了,问:“关先生,救救你的猪头小姐吧。”
关闻鸠一转,把人抱到膝盖上,问:“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有吗?有吗?”阮梗着脖子。
“怎么没有?谁最近见了我就跟见了虫一样?不是扭头就走就是哼几声给我听?嗯?”
阮哼了一声,说:“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哦?”他伸进汗衫里,阮的肚子就被揉了,最近人懒,长了肉,他说自己胖了,关闻鸠左看右看,说哪有胖,就是多长了一小团丸丸。
言下之意真胖了。
要胖,先胖了肚子。
阮张牙舞爪地朝男人冲过去,最后旗开得胜,男人被赶下去遛狗,阮又解决了个冰淇淋。
阮被挠得痒,笑得喘不过气来,不死心地喊:“我是不会屈服的!”
“屈服?”关闻鸠挑眉。
挠得更厉害了,阮倒下去,像条上岸的鱼拍打着尾巴,躲避敌人的爪牙,这爪牙真个可恶,要柔情时便给他似有似无的麻痒,点燃了芯子,逗人时便怎么也不放过,一定要听到人求饶才会网开一面。
阮咬着唇,不如他的意,两脚乱蹬,说他恶魔。
以前还说我狐狸呢?
“哪有你这样的!狐狸才不会故意这样,你一点也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