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待会大牙他们就在车上等一会好了。”
“嗯……”阮点头,“不过我也跟着你一起去会不会不太好?给你爷爷扫墓应该还有那的亲戚吧?”
关闻鸠理解,说:“不用紧张,都是我爷爷那辈的老人家,还有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爷爷那开的梨花,我想大牙它们会很喜欢,可以满院子的跑。”
“梨花?”阮眼睛亮了,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大牙还惦记着它的小梅,最近给它做个小梅的枕头,放它窝里。手都戳了好几个窟窿眼了。”说完他斜着看了眼饱睡的大牙,这会翻了个身,不知羞地岔开腿,整个压在了丸丸身上,丸丸被压醒,颇嫌弃地从身体下面撅屁股退出来,滚到一边继续睡。
“太宠它了。”阮评价自己,“我妈也是,回来后就给它捎来了搪瓷的盆,就是结婚的那种,特别定做的,它现在每天吃饭都要舔盆底,盆底的脑袋都要舔秃了。”
阮有些抱怨,关闻鸠伸手揉揉他脑袋问:“你这是在嫉妒大牙?”
“我不嫉妒它!”阮矢口否认,“我妈对我好的时候它还不晓得在哪里呢。”
关闻鸠憋着笑,驶离了站,车一发动阮就不说话了,今早出发的时候阮就说你开车的时候我不和你说话。
关闻鸠侧着头,阮解释省得你一心二用,安全知道么?我全家性命都交付给你了。
你好好开。阮戳了记关闻鸠的腰,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做些小动作闹着玩,这是以前没有的,初次戳他的时候面皮还有些薄,总徘徊在悬崖边缘,成功一次后愈来愈像偷了香的耗子,吃了什么美味,后来连着几次胆子大了,戳的时候就带了好玩戏虐的意味,又特喜欢看他抓不住自己的戳的手,只好无奈地笑,这让阮有些新鲜,欲罢不能地,有点讨打。
不过阮总事先捂住屁股,不让他拍,护了下面,上面的脸蛋就遭了殃。
关闻鸠随他戳,故意放水,若真的动起格来,何止作乱的手,连屁股也保不住要被他搓一顿,就只指望看阮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那才叫高兴。
不过这会关闻鸠一反常态扣住了他的手,包住了,阮又不挣脱,像婴儿的暖床里,将手掌摊在了他手里。
像大牙软绵绵的毛肚子,轰隆隆的小暖炉似的,一会就出汗了。
阮动了动手,“你看路,我找找你口袋。”
关闻鸠抬了膀子,好让他伸进袋子里,早上不知道阮放了什么在里面,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大牙的狗咬胶。
只用余光,就见阮故意欺负人一样偷偷把狗咬胶扔到后座,大牙被惊醒,狗脑袋四处望望,逮着这作乱的人就要叫,可它最近学了命令,只要阮竖起食指来,它就下意识地趴下声闭上嘴了,滴溜溜的只有小眼睛里控诉着阮。
呜呜咽咽一阵,四脚一摊,发着呆去了。
阮见它这样又拿狗饼干引它,黑柴很有骨气地一点也不瞧。
“它这是不爱我了。”阮捧着脸。
语气贱贱的,连关闻鸠都有点牙痒痒,想搓搓他。
下了高速,往小道上开,正是古朴的小道掺着雀鸟和泥土的动静,十里地的梨花,白得热闹,阮开了车窗攒了好多花瓣,下车的时候也不撒手,都有些舍不得踩了。
那大牙顶着丸丸,啪嗒啪嗒转了一圈,低头闻闻,吃了一片,打个哈欠后仍旧回到阮的脚边。
大牙一点也不怕生,像只来事的小猴子,眼睛里有花,有香味,睡在白白的云朵上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