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我们那边都是吃的,都能定外卖,店里小姑娘多,到时候发挥一下你的主观能动性,争取刷个脸,以后订饭能有折扣,省不少钱的!”
“你不是有钱么?”
“啧,市中心的钱不是钱晓得吗!”
“抠门。”阮暗自道。
店长耳朵尖,和狗耳朵似的,听到阮说她抠门刚要说话突然尖叫了一声,阮皱着眉,差点没说智障。
慌里慌张一顿杂音,期间还夹杂了店长骂人的动静,过了会店长才匆匆过来说暂时有点事,到店里再说,就按断了手机。
阮茫然地看了手机屏幕一眼,正巧此时地铁到了站,阮顺着人流,轮椅就是他傍身的武器,没人敢靠近他,刷刷在人群里硬是挤出一道空隙来,那边出站口排了长龙等着刷卡出站,人群组成了带子,阮望了一会各色大衣,羽绒服,靴子皮鞋,叹了一口气,他打了声招呼,就有服务中心替他开了专用通道,他回头望了一下其中一支队伍刷了卡没能出站而卡住的人群,有点像池塘争食的锦鲤,拥着一粒小小的鱼食,啪啦啪啦甩着尾巴围了过来。
他到的时候店长还没来,不晓得是不是店长和他说了要搬家的事,阮颇为怀念地看了一眼店门口,虽然有点嫌弃门口的排水系统,每次下了雨都排不下去,但现在想来也有些苦中作乐,舍不得了。
他站在门口时间有点久,隔壁粥店的银员都出来看了几眼,问咋的啦?店又被砸啦?
银员看了一眼,没毛病啊。“那就是忘带钥匙了?”
阮回神,叹了一声,道:“不是,就是缅怀缅怀。”
银员看了一下染红的木招牌,点点头,很能理解这招牌被人砸了的心痛感,就和他不小心眼瞎到了假币一样,虽然性质不同,但大概心痛的程度是一样的。
店里有人喊结账,银员快速走过去拍拍阮的肩膀,随后便冲回了店里。
阮赶着进去开空调,抖抖索索等了一会,空调的温度才打上来,就像鱼儿回了水,店长是后来的,先注意到的反而不是她本人,阮也不知道该用哪种词形容得妥当。她的出场前奏是先从趴在玻璃橱窗上的一只狗脸开始。
阮起码与它对视了几分钟,随后店长才登场,那时的表情阮想了许久才能准确说出大约是一种对方已经是狗肉火锅这样的冷漠表情吧。
狗是被拖着进来的,肚皮充当了拖把,让阮有一种错觉咱们的地板好像与别处的不同。
店长撑着腰,毫不客气拿了阮的水杯喝了一大半,阮问她你没感冒吧。
店长翻了个白眼。
“你刚挂掉的电话不会就因为它?”阮指着装死的狗,已经摊成了一张山东煎饼,就是尾巴很翘。
“是啊。”店长冷笑一声,其中包含的意味不可言喻。
阮倒有些好奇,很想拎拎它爪子,但是见店长的态度,心想不会是很凶吧?
“我怎么不知道你养了狗?”
“我和你说,我当时把它带回家绝对是瞎了眼,被它当时的样子给蒙蔽了双眼!它吧也算有缘,我和亲爱的本来打算去养个其他狗的,但是呢当我们一进门,这家伙就好想是找到了亲生父母,找到了灵魂的另一半似的,和你形容一下,那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小可怜,我想这有缘分啊,就带回来呗!”
“然后呢?它也不是哈士奇,总不会把你家给拆没了吧?”
“我!”店长憋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