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没有店长那么坦荡荡的,他还想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要干这件事,小梁坐过来,说:“还好你没看到,刚来的时候那红油漆就和血似的。”
“你们的店也被砸了?”
“嗯,和你们一样被泼了油漆,店门也被砸坏了。你说谁这么神经病,我们又没和谁结仇,偏偏我们这一层遭殃了。”
阮嗯了一声,说起结仇脑袋里灵光一闪,耳边还响起了昨天小流氓走之前丢下的威胁,只是当时谁也没当真,“你说会不会是昨天那个人?”
小梁皱眉:“你是说昨天那个小流氓吗?不会吧,他这么小肚鸡肠的吗?”
“你要和个小流氓讲宽容大度?”阮反问,“最近也没有新闻讲有谁就喜欢打砸店铺搞破坏,肯定就是那个小流氓了。”
阮把自己的猜测和店长说了,店长一拍桌子,经理的圆滚身躯跟着一抖。店长骂道:“我就说哪里来的神经病,原来搁这里呢!让我见了他直接剁了那爪子!”
经理捂住自己的手腕,有些疼。
没过多久就有警|察来了,光是咖啡店被砸的东西就好多钱,这阵子必然是要关门修整,花上一笔装修。
反观自己家的店铺还算好了点,好在没故意把架子上的书都给撕了,若不然,店长很有可能就要把经理人给撕了。
问话完了,又带着人去店那边看,问到监控,店长冷哼一声,瞥了记经理,经理一说监控坏了一年了,警|察抬头看了一眼擦汗的经理,擦的都是虚汗,身上全是店长吓出来的压力大山。
做完调查后,店长等着结果,经理松了一口气,好歹这尊大佛可以走了,老命能歇歇了,可偏偏店长还故意回头呲着牙不怀好意地笑了记,经理差点一口气没背上来。
阮嫌弃她道:“行了,你把人吓得,和哪个电影里学的反派啊你。”
店长蹬着高跟鞋说活该,表情越来越像吃人心肝的妖怪,阮没敢说她生气的样子有点像刻薄的巫婆,店长自诩天真丽质,生气也和仙女一样自带柔光。
然而这火头还没消下去,一看红艳艳的油漆,方才没注意,好好的招牌也被污了,看不出本来上头刻的字,一抹红的,和放的鸡血一样,据说店里最值钱的就是这招牌。店长的脸又开始气歪了,“妈的,个死鳖孙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一鞋跟给他拍下去!”店长光火,这污糟的油漆仿佛成心作对似的,阮低头找清理油漆的,找到一个打了电话过去,不管多晚,今天一定要上门,敲定了时间后,阮劝店长放宽心,“先进去等着吧。”
中午的时候店长气饱了,手机按得啪啪响,那头的男朋友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来安慰她,大有助纣为虐的态势,过了会不晓得对面的男朋友怎么哄人的,店长的心情平复下来,阮在一旁看得一惊一乍的,他曾见过店长暴躁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任何人去劝她还要当心被反咬,某一任的男朋友就是这么被打跑的,等店长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某一任的男朋友已经找到了新女友,因此店长转手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回去后就拉着阮又哭又笑,到处非礼人,最后被酒吧的老板亲自给扫地出门,至今阮看了那条街还绕着走。
“你居然这么神奇地就被安抚下来了,男朋友厉害啊!”
“夸我男朋友,有何居心你!”店长作势要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