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眼不见心为静,挥手让人走,那人一溜烟地跑了,还回头来看看,焉了吧唧的,被阮一瞪立马又缩回去了。
阮翻了个白眼,仓鼠的破胆子哪来的勇气这样骑摩托车。
一瘸一拐地走到店门口,阮发现店门已经开了,透过玻璃望去柜台后面有颗脑袋,是店长,依旧在和她的刘海作斗争。
门口铃铛一响,店长头也不抬就说你来啦。
阮抿着嘴,慢慢走到柜台那里,问:“有酒创口贴么?”
“啥玩意?”店长一个用力刘海卷歪了,她赶紧拿起桌子上的喷壶喷了几记,等刘海干的时候店长终于愿意看着阮了,脱口而出:“你这是打劫别人失败了被人揍了还是别人把你打劫你被揍了?”
阮面无表情回答:“我被个差不多和你一样高,胳膊没几两肉,骑着个摩托车从后面撞了。”
店长眨巴几下眼睛,“你可以把‘差不多和我一样高’这句去掉。”
阮皱起眉不耐烦道:“所以酒创口贴在哪?”
店长站起身从个柜子里找了出来,还是去年裁纸被划伤时候用的,那血滴溜溜的淌下来,快死了似的,阮跑了几条街买回来时,店长翘着大拇指说已经止住了,然后阮就把那塑料袋往店长脸上一砸。
阮坐在凳子上,卷起裤腿,白嫩嫩的小腿青了好大一块,擦伤了道口子,店长捧着脸说像菜市场买的那家豆腐那么白,阮拿着酒棉球消毒,嘶嘶几声,撕开创口贴,连排贴了几个才把伤口遮住了。
裤脚管被放下,店长叹了口气心里说看不到嫩豆腐了,“你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么?万一有点什么暗伤呢?”
“还能走有什么事?也没砸到腰啊,脑袋的。再说了,你给我报销啊。”
店长眯着眼睛道:“你这算工伤吗?”
阮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体恤员工,看在我今天受伤的份上,你就辛苦点啊啥的。”
“挺会讨价还价的啊?”店长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阮翘起下巴,指指受伤的腿,还抖了几下,店长不吭声,大巴掌往阮大腿上拍去,用了十足的力,阮龇牙咧嘴疼着。
阮当了一天的闲散贵人,有些小人得志,老喜欢指挥店长,店长忍着没把浸了脏水的抹布甩脸上,不等店长暗自记小本本,到了下午腿就开始发肿完全不能碰了,涨得疼。
他一边喊了疼,店长一边就打了电话,要送他去医院,阮抽空还刺她:“你不是不会开车吗?”
店长挂完电话,戳了一记人脑门,凶狠道:“对啊,所以我叫人来接啊。乖乖的,老实点,小心把你半路丢下去。”
阮龇着嘴问:“你叫了谁?”
“我相亲对象啊。”
“你找他做什么?不上班啊。”
店长耸耸肩,一撇眉头,“他说的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好啦,他今天休息不碍事的。”
阮无奈:“你确定他不会打翻醋坛子?”
店长一巴掌拍上阮的后脑勺,“想得美你,臭毛病,给你打个车自生自灭去得了。”